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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挑挑眉。
这还是第一次，他听到顾昀的魂音。
三个人之中，最容易发出魂音的是丁徒。
肖白猜测，这可能是跟性格有关。越是掩藏得深的人，越是不容易露出魂音。
像是丁徒的魂音，他听过多次。丁徒的性格，有些咋咋呼呼，大约是经常在心里吐槽，时不时地就会漏出那么几句。
倒是顾昀和钱穆，都不是那种外露的性格——哪怕顾昀乍看下，像个跳脱的小孩儿，其实却全不是那样。
钱穆的魂音，他也只听过一次，是在初见面时，还未互相介绍，就叫出了他的名字。肖白疑心，钱穆早便认识他，只是一直没什么机会确认。
而顾昀的魂音，肖白却第一次听到。
肖白说不好，是顾昀刹那的精神失守，还是他对“血液”特别敏感。
不过顾昀也仅仅迟疑了那么一瞬，很快，他就很无所谓似地耸了耸肩，“好啊，你要做什么呢？”
肖白把两张剪好的纸人递给他，“你把血滴在这上头就可以了，不需太多，把纸将将浸湿就够。”
顾昀接过纸人，当着肖白的面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纸上，用血将纸染成了红色，然后将两片纸人还给肖白，才略有些苦恼地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