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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止是今天,最近他身上穿的衣服,都一如既往的清新素净……
你别说,和商诀的穿衣风格还挺像……
宋臣年越想越不对劲,他打量了郁绥半晌,思索,难道是被数学折磨掉了七情六欲?
郁绥被他奇奇怪怪的眼神盯得发毛,没好气问他:“你又想什么呢?”
宋臣年摇摇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在想,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和商诀呆久了,品味都变差了。”
郁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衣服,一阵沉默。
宋臣年还在继续:“诶郁绥,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很好奇一个东西,一直想问你,又没敢。”
郁绥挑挑眉,皮笑肉不笑道:“你问。”
宋臣年眼睛一亮,凑了上来,抓起郁绥书包上那个丑的惊天动地的配饰,戳了两下后举起来,问他:“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这种丑东西?”
商诀刚一推门进来,就看见宋臣年这厮不在自己的座位上老老实实地呆着,反而凑过来拽着他亲手做的猪咪崽子一顿输出,脸瞬间黑了。
郁绥注意到商诀的表情,想到商诀一脸严肃地把这玩意儿挂到自己书包上,还认认真真强调说,这是他们俩的定情信物,情侣挂件就想笑。
看吧看吧,他就说,这丑不拉几的东西一定会引起注目的。
商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浑身的气压低的可怕,无声地向宋臣年的方向扩散。
偏偏宋臣年丝毫不差,还在一脸认真得等着郁绥的回答,就连孟杰也被吸引了过来,等待着答案。
毕竟不止宋臣年,大家最近都很好奇这个问题,这个丑的惊天动地的东西,实在是……
很让人怀疑郁绥一贯的
品味。
郁绥偷偷瞄了眼商诀的表情,感觉这人都快变身制冷机了,为了晚上回去不被折腾,他很给面子地给商诀挽尊:“虽然这个挂件长得比较奇特,但是它是我很喜欢的设计师手工制作送给我的。”
宋臣年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嘴角抽搐了两下,不确定地重复了一遍:“设计师?你说设计师送给你的?!!”
虽然话没说完,但谁都能听得出他话语里的意思,无非是觉得,设计师怎么也不可能设计出这种……嗯……丑的离谱的东西……
郁绥憋着笑,一脸认真:“对,他还说了,这个挂件纪念了我们之间的伟大情谊,还表达了对我的美好祝愿——我能拥抱生活里所有的不公与挫折,并用发展且长远的眼光看待未来。所以我很珍惜,当然会天天挂着。”
他把挂件抓在手里,指尖套进了铁环里,慢悠悠地转着:“以后少用这种词汇形容我的东西。”
宋臣年的脸快憋成猪肝色了,敢怒不敢言,只好磕磕绊绊地说出了一句:“嗯……嗯……就是吧……这东西,你别说,看多了还记得丑萌丑萌的。”
郁绥最后终于还是没憋住,笑得前仰后合,险些从自己的椅子上摔下来,还是商诀扶了他一把,才幸免于难。
只不过到这时候,商诀的表情依旧没有那么好看。
估计还是对于自己的手艺耿耿于怀。
晚上郁绥抓着人哄了好久都没有哄好,最后硬生生抱着人亲了好几下,商诀的表情这才有所缓和。
不过从这天气,实验班突然流行起一股挂丑萌挂件的风气,被隔壁班的人嘲笑了一番之后了解到事情的原因,这股风气迅速在整个校园里风靡起来,以至于郁绥每天背着书包路过各个班的时候,都会选择性地闭上眼睛。
大家的品味怎么突然都变样了啊!
-
12.11.距离郁绥的生日还剩下一个星期,所有和他关系好的人都在悄悄地给他准备着,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商诀和宋臣年都不例外。
一大清早,商诀推开了教室的门,他昨晚回了趟老宅,陪着老爷子过了一夜,郁绥回了家去陪狗,顺带着把他家的猫也接了过去照顾。
两个人难得没有结伴,商家老宅又离得远,以至于商诀今天到校格外早。
教室里静得可怕,空无一人,带着早晨特有的寒冷。
商诀像往常一样,习惯性地站起身想要到热水间去,后门先他一步,倏地被推开了。
冷气张牙舞爪地从室外闯入,凝成一团团白雾,围绕在宋臣年的周围。他冷着张脸,神色是掩饰不住地燥郁,眼睛焦急地在教室里巡视了一圈,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微微松了口气。
商诀和宋臣年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也无意打探别人的隐私,他侧过身,刚想出去,却猛地被人叫住:
“商诀。”宋臣年喊他,嗓音急切。
商诀侧目,有些疑惑地盯着他,不明白宋臣年找自
己有什么事。
宋臣年深吸了一口气,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烫金的邀请函,气得手腕都在抖:“我这么早过来是想问问你,你和商爷爷受到这封邀请函了吗?()”
这封邀请函通体呈白色,在周围镀了层烫金的花边,看着奢华,但款式普通,一看就是随意挑选的大众款。
商诀没见过这东西,理所当然地摇头。
宋臣年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了些,他狠狠地咬了下牙,把邀请函塞进了商诀的怀里,语气冷然;“你自己看。?()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商诀压下心底的疑惑,接了过来,只见里边的扉页上写了一行字——
尊敬的各位亲朋好友,兹定于12月18日,晚上七点钟,为犬子郁绥举办十八岁生日宴,诚邀您的光临。
商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转过头,对上宋臣年的眼睛,沉声问:“郁绥知道吗?”
宋臣年摇头:“我旁敲侧击过了,他不知道。郁绥要是知道了,昨天晚上就会闹到宋朗华跟前了。”他从来没有一刻这么生气过,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忍不住唾骂道:“宋朗华这个牲口,他明知道郁绥因为他一直没再过过生日,还要赶在18岁的时候恶心郁绥。”
“先斩后奏,邀请函发出去,郁绥本人却不到场,他这是摆明了给郁绥下套,把他架在火上烤。谁不知道阿姨的股份都转走给了郁绥,就等他十八岁之后生效……郁绥现在还在上学,董事会都快被宋朗华架空了……”
宋臣年越说越气,一脚踹上了墙角,恨不得把宋朗华拉出来鞭尸。
商诀听着他的话,脸色也越发难看,他的唇线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艰涩询问:“郁绥为什么不愿意在过生日了。”
宋臣年深吸了两口气,不知道这种事情该不该告诉商诀。
虽然这事儿闹得半个圈子都知道了,但毕竟直到真正内幕的人少之又少。
见宋臣年三缄其口,商诀低垂下眸:“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只能自己去问他……”
那简直是在郁绥的伤口上撒盐,宋臣年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说出来:“他爸出轨,你应该都知道……但应该不知道,是在郁绥生日的时候抓到的。当时郁阿姨在医院,郁绥被魏颖骗去参加了市里的英语竞赛,两个人以为万无一失,才在家里鬼混……”
“没想到,郁阿姨着急回来给郁绥过生日,直接撞上了,也是因为这件事,她的病情直接恶化了,最后也没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