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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绥扯着商诀的袖子,狐狸眼微挑,眼睛有些亮。
“不进去坐坐吗?”他说,语气难得有些心虚:“今天有点冷。”
商诀诧异地挑了下眉。这几天郁绥不知道在防备他些什么,每天进了家门就没了踪影,微信上也联系不到人,问他,只说是在睡觉,但看他眼下的黑眼圈,怎么看也不像是安心在家睡觉的样子。
“今天不躲着我了吗?”他嗓音戏谑。
郁绥喉结滚了下,有些心虚地躲开商诀调侃的眼神:“没躲着你,就是有点困。”他的理由实在是劣质。
但这么久了,每天只有隔靴止痒的亲昵,郁绥最近也有些心猿意马,他扯着商诀的袖子,含糊道:“那你进不进来。”
商诀从善如流,格外顺从郁绥,两个人先进门亲了会儿,但奈何身上的烧烤味道太重,着实有些影响发挥,郁绥被商诀掐着下巴,不自觉推了推他:“要不先洗澡吧,有点受不了这个味道。”
“那要我先回家吗?”商诀停了动作,但拇指还习惯性地在郁绥的脸上摩挲。
大概是因为还在亲热,商诀的嗓音有些哑:“洗干净了再来?”他语调含笑。
这么一问,郁绥又犹豫了。老实讲,他并不想这么浪费时间,但家里能用的浴室也只有那么一间,他总不可能和商诀洗个鸳鸯浴……
商诀的手逐渐挪到了他的后颈上,碰了碰昨天留下的那几个印子。
一股热血猛地窜到头顶,郁绥的身体不自觉战栗了一下,不假思索地开口:“你在这儿洗也行,又不是没见过。”
商诀盯着他,好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低低从胸腔里溢出一声笑来,说了声“好”。
…………
郁绥坐在大床上,脑子不清地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他洗的快,头发基本上湿的,不断往下滴着水珠,洇湿了一小块儿床单。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作响,不知道是不是门缝没有关严实,就连热气也像一株向外延伸的藤蔓,将远在大床之上的他牢牢裹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