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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畅一个月前从山东出差回来,心急火燎的找过我,说是在机场看见陆旭为一个女人接机,两人亲亲密密的样子,形迹可疑。
陆旭和我结婚五年,对我也算知冷知热,我当即就否决了苏畅,认定是她旅途劳顿认错了人。苏畅说你别像谁谁谁那样傻里傻气的,现在这社会,再乖的猫都会偷腥。
唇彩握在手心,边角不算尖锐,但手心还是犯疼。
我试图安慰自己,他最近在跟一个大项目,许是哪位客户留下的也不定。
婆婆听见声响下楼来,见我一身狼狈,扯着嗓子咋呼,大意是说我大雨天的往外跑,狠着心丢下儿子之类,话不太好听。
我已经习惯她如此,低眉顺眼的左耳进右耳出,陆旭解释说是我妹出了事。
婆婆找到了新的说辞,说杜滢小小年纪就不学好,成天跟群混混往来,我也是,没有用,连自己的妹妹都管教不了。
我太阳穴开始跳,到底念在她是陆旭的母亲,忍住了没有争吵。现在想来,或许这么多年来,我最不该的就是对她过份顺从,以致于此刻,她竟说到了让杜滢搬出去。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唇彩硌在手心里,一时没有绷住,我脱口而出:“妈,这里是我家,滢滢要搬去哪里?”
“你、你的意思是,杜滢不该搬,该搬的人是我?”婆婆几乎要跳起来,食指快要点到我的鼻子。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她这样尖利的声音,我担心吵到儿子,无奈的压低声音:“妈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什么?啊?秦家要不是我们帮衬着打理,这些年早就破败了!没有陆旭他爸,没有陆旭,你以为就凭你,能守住秦家的家业?哦,现在你要过河拆桥,秦皎,我告诉你,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我看向陆旭,他皱着眉,大约也觉得不我该说那句话。
我头疼得更厉害,不想争辩,她却不依不挠,继续扯着嗓子喊:“我要搬走,搬走。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这么些年在这里当牛作马,还不招人待见,陆旭,你送我回家!我真是有病,放着好好的陆宅不住,跑来这里受气!”
陆旭抱住婆婆,温声低哄,又猛向我使眼色,无奈,我只得跟她道歉。
待折腾完,我浑身都不舒服,上楼梯像踩在了云端,晕晕乎乎的,走到二楼,竟出了一身的汗,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硬拖着去看了儿子,才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拿衣服洗澡,才发现手里还握着那支唇彩。
我失神了片刻,随手把唇彩放在了梳妆台上。
洗完澡出来,心凉了大半截,梳妆台上的那支唇彩不见了!
之所以明目张胆的放在梳妆台上,就是希望陆旭见到之后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现在他把唇彩藏起来,是心虚了?!
陆旭也去看了儿子,拿了浴巾说要去洗澡,我踌躇了片刻,到底没叫住他。我还没想好,万一是真的,我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