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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了杯水压了压烦乱的心绪,给苏畅发消息问她睡了没。苏畅是个夜猫子,即便没什么事,也要等到零点一点才睡。果然,很快就回了我两个字:“没,咋?”我把视频发给她,她看完后给我电话,很是兴奋:“这么激烈的撕逼话题性十足啊,这视频要是发陆旭,太便宜他了吧。来来来,我们讨论一下,发哪儿?”“传到网上吧。”唐颖从不曾对我手软,我何必要善待她?“不要太急进了,以路人的视角,至于标题嘛,‘三三相报何时了’,如何?”苏畅急道:“你对她手软干嘛?这视频的影响力万一没那么大,不就让她逃脱了吗?扯上博宇就不一样了……”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笑道:“这不还有你呢吗?影响力这回事,炒炒就有了。”“我懂你的意思了,这事不能太针对。放心吧,这事交给我,不就炒一段视频么。”苏畅道:“我迫不及待想看到贱人吃憋的样子了。”这个话题我不想再说下去,转而问她年关将近要怎么过?苏畅也算是大龄青年,一到年关就被各种摧婚。前两年过年,都跟白素贞到了端午节一样。苏畅道:“我预备出去旅游,眼不见不为净。”我知道劝她没用,就像她劝我并不奏效一样。我问她选好去哪儿了么?苏畅说预备去**。她和陈鑫都爱冒险,去过很多地方,一起登喜马拉雅山的时候,陈鑫出了意外。她现在去那里,只是希望跟他更接近一些罢了。第二天一早就看到苏畅发的那段视频,以疯狂的速度在网络上传播,甚至朋友圈也被人纷纷转载。众口烁金,群体的力量向来都如此强大。余文清由于背对着我,只看得见背影。而唐颖恰巧是正面的,连马赛克也没打,被余文清气得花容失色的那一幕,仔细看,便觉得唐颖长得也不过如此。除夕一早我就回了向家,淑姨从滨海回娘家,一大家子热闹非凡。中午团聚着吃饭,向伯母看着我和向融,微有遗憾:“今年这年过得总算不冷清了,要是再来两个人,再来两个孩子,就堪称完美了。”之前苏畅说她年关被逼婚,我还感受不到那种气氛,如今向伯母这一说,我才算是真正感受到了。向伯母问淑姨,有没有给我物色合适的对象。淑姨说一切顺其自然。我并不是真正的向芯,恢复记忆的事,也并没有告诉淑姨,她不好替我做主。于是话题又绕到了向融的身上,毕竟他才是向伯母能说能管控的孩子。向融想云淡风清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向伯父也加入其间,逼着他表个态。向融被逼无奈,只说新年他会努力。这算是做出计划了,向伯母异常兴奋,说这次有好些在外地发展的老朋友都预备回乐市发展,她去留意看看。我朝向融做鬼脸,便听向伯母道:“向淑,有合适的,我也给你过过目。芯芯年纪也不小了。”向融回了我一个鬼脸,气氛轻松,一家和乐融融。我仿佛真的变成了向芯,这样的气氛让我想起爸妈还在世的时候,家里飘满欢笑。我暗暗的想,这个家,我是越来越贪恋了,若是某一日,真正的向芯回来,我会不会不舍得离开?吃过午饭一家人坐着聊天,电视开着,正在播乐市新闻。一条一条过去,竟然播到了花市两个女人的撕逼战,估计是出于某些方面的考量,唐颖被打了马赛克。大过年的,乐市估计也没什么新闻了。我不由得佩服起苏畅来,她竟然还有这样的渠道和关系。无论唐颖是否打马赛克,和她最为亲近的人,必定一眼就能认出她来。更何况陆旭?傍晚的时候,我开始群发过年的祝福短信,手机、微信都发了,其中,包括陆旭。倒没想到他还有空回我信息,除了简短的“新年快乐”之外,后面还附了一句:“晚上打算怎么过?”我想了想,据实以告:“和家人看春晚、守岁。”往年过年,基本都是回陆宅过的,陆家骨子里还算传统,总喜欢营造出一种父慈子孝的感觉来。而通常这个时候,我都在忙着做年夜饭。大过年的,陆宅的阿姨都回去过年了,一应家务都落到了我这个媳妇身上。陆媛说话刻薄,但对于我包的水饺,炒的乐市地道口味的菜还算满意,婆婆也说那天是大年,和和气气家才能美满,现在细想起来,以往的每一年,也就只有过年的那天,我是过得最舒畅的。陆旭回了两个字:“真好。”我扯了扯嘴角,想必他今天一定过得极为不爽。家里的年夜饭谁来准备呢?唐颖怀着孕,让她下厨么?换作平时婆婆怕是会护着她,但今天出了这样的新闻,她不顾博宇的面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人争执,简直不要太丢脸。但婆婆让唐颖做,她就做了吗?未必。到头来,夹在中间为难的,终归是陆旭,若不是他“招惹”了余文清,就不会有后面一连串的事。头疼么?还早着呢,这只是开始!手机被搁在一边,淑姨和向伯母正在说饺子馅的事儿。向伯父自己写了对联,向融爬在梯子上贴。我在一边指挥着:“高了”“低了”“往左一点儿”“往右一点儿”。吃过年夜饭,陆旭给我打电话,说他心情不太好,想约人喝一杯,问我是否有空。我礼貌的拒绝,一则我们并不太熟,二则,我有家人要陪伴。陆旭永远不会知道,有一天,他想招之即来的那个叫秦皎的女人,再也不可能听他的命令。以前的秦皎专心致志的为家付出,陆旭深夜说一声饿了,她都会披衣起来为他做宵夜。秦皎已经死了,被他害死了!挂了电话,向融正在派红包,给向伯父一个、向伯母一个、淑姨一个,连我也有。我眼眶微热,便又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陆效被他奶奶打扮一新,穿着一身唐装朝陆旭拱手作揖:“爸爸,恭喜发财,红包拿来。”今天陆家发生不愉快,陆效有没有受到牵连?还有杜滢,这样万家灯火,齐聚一堂的时刻,她又身在何处?我拿了手机,将周亚漠的手机号调出来。踌躇良久,一个字一个字的往文本框里输内容:“新年快乐,阿漠,我想问问杜滢可有消息?”下午群发的拜年短信,周亚漠也在其中,距现在过去几个小时,也收到一堆的回信,唯独没有他的。大过年的问杜滢的下落,他未必会理会吧。手机搁在一边,短信提示音不断,每条看下来,总不免要失望一番。向融靠近我:“等电话呀?”我说是,清清这丫头,一回滨海就短信都没有一个。向融撇了撇嘴:“如果我没看错,你刚发出去的消息,可不是给清清的。”我脸上一热,瞪了他一眼:“这么大人了还偷看人家短信,不害臊。”“唔,我当然不害臊,左右该害臊的人也不是我呀。你想知道杜滢的消息,问我也是一样。嗯?”“我……”“这两孩子,在嘀咕什么呢?”向伯母边吃橙子边跟淑姨笑着说,那边向伯父也笑:“年轻人的思维,告诉你你也未必知道。”“切,搞得你就知道似的,别忘了,你可比我大着五六岁呢。”向伯母立即反驳,而这边向融单手斜撑在沙发扶手上,手托着后脑勺侧望着我:“杜滢还没有消息。”顿了顿又道:“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别担心,阿漠和我都找了道上的朋友帮忙。”他们指的道上的朋友,应该就是蛟哥他们了吧。我轻轻道了句谢谢。即便如此,手机响起的那刻,我还是心跳剧烈了些。待看清屏幕上显示着苏畅的名字时,一颗心才安定了些,却又隐隐的失落。“新年快乐啊向芯。你这电话还真不太好打,这半晌才接通。”“是你那儿信号不好吧?”她去了**,不知道身处何方,若是偏僻的地方,只怕信号不会太好。“有点儿。你不知道,我这会儿可是站在楼顶上给你打的电话。别提多冷了。”苏畅转移了话题:“还满意么?”几乎是她转移话题的那一瞬,我就明白了她指的是唐颖的事。我大声回应:“很满意!话说,苏畅,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媒体界的朋友啊。”“那是托了Jreey的福,单凭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不过你放心,我没把你的事儿告诉他。”我笑了笑道:“今年过年貌似真的冷清了,我们再来些更热闹的吧。”苏畅笑道:“你想怎么玩,我奉陪就是。”事情进展到这种程度,一点一点火起来了,“那就来个重头戏吧,当是给他们的新年礼物!”我微微仰首,窗外的一弯新月勾在天空,微冷。大年夜当晚,网友对唐颖的身份开扒。其火热程度,堪比春晚的摇一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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