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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姑姑回道:"据宫女坠儿说,是在后罩房东边的一个花丛里捡的。"顿了一下接着道:"她年纪小,以为是个普通的荷包,幸被奴婢看到,赶紧要了过来,只对她说,在宫里捡到东西,要上交。"
无论这个坠儿是否明白这个荷包的用处,她也不会去跟一个小宫女较劲,况且这件事既然报到她这里,不是想瞒就能瞒住的。
她看着前面低头侍立的王姑姑,心里有些拿不准,王姑姑就这么报给自己,是什么意思?是有人指使还是有意示好?
半晌没听见李滢说话,王姑姑心里开始打鼓。她开始有些后悔把荷包交上来了,不如直接趁没人扔到井里,以后爱谁捡到谁捡到,总是与自己无关。万一,这荷包跟李主子身边的人有关,或是她想找人顶缸,自己岂不是第一个倒霉。哎,当时只想着讨好四爷的宠妾,思虑不周。想着想着,额头全是冷汗。
终于听到李滢道:"这件事,多亏王姑姑处理得当。我会回禀四爷,怎么处置,还要听四爷的意思。你先下去吧。"又对紫珊道:"赏。"
王姑姑拿着赏赐的五两银子下去了。
李滢低声吩咐:"请乌嬷嬷过来。"
乌嬷嬷仔细端详了荷包,对李滢道:"主子,此事不得不防啊!"李滢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主子刚进来两个月,又是刚刚管事,怎么早没人捡到这东西,晚没人捡到这东西,偏偏这个节骨眼,有人扔了这东西在院子里?这是其一。其二,按说,太监跟宫女假凤虚凰的事也不少见,主子们面前却都瞒着。这事一出,可大可小,就怕有人扯到主子身上。不说主子刚进来管事,只说主子御下无力,才出了这事。"又压低声音道:"最怕的是万一此事是有心人所为,最后攀扯到主子身边的人,就是假的,也百口莫辨。"
李滢叹口气,点点头,"如果是巧合,也就罢了,就算四爷认为我办事不力也不怕,我又不是正经福晋,不过是临时管事而已。就怕。。。"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带进来的陪嫁都不怕,说她们也没人信,就怕内务府分来的这些。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最怕是真有其事。你去找秀心。别人不管,咱们屋里必须干干净净,我才好行事。"
乌嬷嬷又问:"主子,万一本来是干净的,有人诬陷可怎么办,这种事最是难扯清。"
李滢冷笑一声,道:"如若这事真是有人要害咱们屋里的人,我总要讨个公道。"
四爷回来时,就觉得李滢脸有些阴沉,对着他的笑容也有些勉强,心下诧异,却并未作声。吃饭时,看李滢多次抬头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是疑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等太监宫女把膳桌撤下去后,屋里只剩下二人,未等胤禛询问,李滢就轻声把今天这事说了一遍,最后低声请罪道:"爷,出了这样的丑事,都是我管事不力,辜负了爷对我的信任。"
四爷捏着荷包,越听脸色越阴沉,等李滢说完,咬着牙道:"这事不怪你,你才来几天。哪里能知道有这样的事。□□宫帷,罪无可赎。查!必须彻查!无论是谁,查出来,绝不姑息。"
李滢听说这位爷是个眼里容不进沙子的,但她不信四爷天真的不知道宫里有这样的事,奇怪他怎么这样生气,捏着荷包的手都崩起了青筋。她轻抚四爷的手,轻声道:"这事就是查也得暗访,不然一个不小心传了出去,岂不是平白无故给人填了话资?再有,这事就是咱们院子里也没几个人知道,万一弄得上下皆知,人心惶惶,也不是兴旺之道。"
她这么一说,四爷的怒火消了一半,沉吟一番,叫苏培盛进来配合李滢暗中调查。李滢见他如此吩咐,正合心意,有苏培盛帮忙,比她自己派人查太监要事半功倍。他又是四爷的亲信,有他在,她也能避开些嫌疑。
苏培盛果然有些门道,带着人不过几天就抓住了一个小太监叫吴安的,严刑之下,便招认了荷包是他带进来给"对食"的宫女的,问到宫女是谁,开始并不肯说,后来熬不过,招认了是东厢房宫女秀心。苏培盛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便有些不好,后面的魏明更是脸如死灰。苏培盛转过头似笑非笑的对魏明道:"既然是李主子身边的人,魏兄弟,你看?"魏明缓过神,正色道:"公公,李主子之前交代过,无论他攀咬出谁,咱们都得秉公处置。不过这都是他一面之词,不如请秀心前来问问,与他对质。咱们也能在主子面前交差。"苏培盛自然知道还得询问秀心,不过是想卖李滢个人情,却听魏明说的冠冕堂皇,又用了"攀咬"一词,心想:"小狐狸,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