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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意思躲!花痴也换个人行不行?就一点儿都不腻味的?!”他吴老爷恨铁不成钢地骂我这苦命小丫鬟不说,还起身来到我这边沙发,又要向我探出魔爪。
“我看你再杵她一下试试。”吴斯谬跟着也坐了过来我另一侧,朝他扬了下下巴,之后便瞪眼死盯着他的动作,仿佛随时准备他只要敢再对我出手,就分分钟撅折了他的手指头一样。
嘿!吴斯谬,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没惹你吧?你这叫怎么说话呢,这不是成心挑衅么?本来以往日的惯例来论断,极度无聊,总是爱在我身上找点儿乐子的那厮顶多也就是吓唬一下,逗逗我而已,被这么一将,他是谁?他有什么可不敢试的?
果然,吴煜凡听了这话,微皱起眉,本已收到身侧的手,再次对着我举起一指。
我见势不好,怂得闭眼投降正要躲着后靠向沙发背那里,耳上却一痒。
“敢情不是你宝贝儿,你不心疼,我可舍不得。”讥诮一声,吴煜凡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从我耳边摘出拿下一根掉落的头发,随手扔到纸篓中。
那动作自然到我都傻了,这情意绵绵的,要说举案齐眉,伉俪情深的也就不过如此了吧?
影帝出征,寸草不生。
吴斯谬并没有对他那阴阳怪气的一句再说什么,只是微眯起眼,看他的眼神越发让人不寒而栗起来。
鹿谨动也不动,从刚才我说完就定了格,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和复杂,静默看着正夹在他俩之间缝隙中艰辛过活,准备见机开溜的我,好一会儿才极其缓慢地开了口,“......所以当时才会那么怨我?”
不似平时那般羽扇纶巾,侃侃而谈,那一贯如清泉流水般的好听声音此刻就同发自一位垂垂老者的胸腔中一样,充满了憔悴与苍凉,甚至在低沉之余竟带着少许苦涩。
打我认识他起,他那样一个自信骄傲,意气风发的翩翩公子,就从来没有过这副颓丧神伤的落寞模样。我不是胡闹挤兑他的双吴,一码归一码,我拎得清楚,一直以来,这事儿他确实冤得可以。见他这会儿难过又自责的,我往前坐了坐,伸手扯扯他的袖子,出声安慰,“你别往心里去,是我认错人了。”
然而,事情过去是早就过去了,活在当下,我更不会去刻意翻出那种不好的回忆来折磨自己,可每每只要想起山下那一幕的难堪惨遇,说我完全忘掉,无所谓到没有了感觉是不可能的,我也不好受。
有些事情和心结大家还是摊开说出来会好一些的吧?既然今天话赶话谈到这里,我也不想再矫情闷在心里藏着掖着了。于是,咬了咬唇,头一次决定开诚布公地把当时我那死都不甘心瞑目,满腹的委屈和怨怼愁情对他吐露出来,坦言道,“我当时以为再不爱我,至少眼看着孟涵瑶刺穿我,也总会拦...”
“你说什么?!”我这儿话未说完,旁边,正跟吴煜凡眼对眼斗牛的吴斯谬遽然暴喝一声打断,抓上我的胳膊腾地起身,不可置信地偏低头看过来,瞳孔渐大,双眼虹膜瞬间染成血红。
发上冲冠,很明显,他怒了,而且暴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