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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祠前,江陵倚墙静坐,他看向握着锈刀、脸上沟壑纵横的哑老人,突然开口,“我渴望温情,却自幼便遭遗弃,我刻苦修行,却终究一事无成,我心有大恨,背负刻骨深仇,却有心无力……近二十年来,我颠簸流离,浪迹天涯,却终极还是一场空……”
他似自语,又似说给哑老人听,“前辈,你相信命运么?”
他的人生,他的过往,他的曾经,充满了太多的坎坷,就是一场曲折与磨难史。
他自封,不愿回首,就是因为那段曾经太过刺痛,有着太多的阴谋、欺骗与背叛。
可今日燕毓兮出现,扔出琉璃飞刀的那一刻,江陵那被尘封的记忆突兀“解封”了,如洪水决堤,汹涌回归。
故此,他才说,从今天起,我是江陵。
真正的江陵。
“你心中早有答案,何必多此一问?”
哑老人并未抬头,沧桑的嗓音仿若自遥远的时空穿梭而来,古老而混沌,“这世间从来没有既定的命运,但有因果循环,有世事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