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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难道......”云沙盯着树身中的那颗瘤状物,想到了一种可能,眼中顿时露出兴奋之色。银河马上出声给他浇了一盆冰水,“变异草木之心,较为珍惜,宿主当前可服用。服下后可淬炼血液、增强生命力,增强一定的元素亲和力等。”
云沙连续几刀劈在树身上的那条伤口上,几乎将血柳的树身剖开,他的意识则在瞬间与银河飞速交流:“草木之心与生化之心比起来如何?”
“完全没有可比性,双方不是同一个层次的物品。”
云沙:“那变异草木之心能算得上几星?”
银河:“变异草木之心虽然较为稀少,但是宇宙中有类似功效的物品并不在少数,如果这棵血柳的等级再高一些,变异草木之心则有一定几率能评上星级。”
“我去,白欢喜一场,当真浪费表情。不过好歹遇到了一个我当前能用的东西,倒也聊胜于无吧。”云沙又是一刀挥出,彻底将血柳的一边树身剖开,身上溅满了鲜血般的树汁,树身中的变异草木之心也露出了大半。而战斗进行到这里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血柳的动作虚弱了很多,枝条也变得稀稀落落的,只剩下几根主要的根茎。它前后十米范围内的水泥路已经彻底翻转了过来,变成了碎块,满地都是暗红色的根茎。这一幕若是发生在水中,血柳给人的形象绝对是一头硕大的深海巨章,挥舞着大量触手夺人性命。云沙就站在满地密密麻麻的树根上,解决了大部分的枝条后,剩下的对他的行动已经造不成影响。他不再理会这些烦人的枝条,只围着有两人合抱粗的不断攻击,砍刀每次落下都在粗壮的树身上留下一道深深地伤口。
“我—靠——”云沙陡然双手持刀怒劈,仿佛劈柴般一刀砍下一大块树干。这一刀下去当真像是活生生咬掉了血柳一块肉,它原本已经变得有些虚弱了的动作陡然加快,剩下的树根与枝干潮水般朝着云沙拼命涌来。云沙对于仿佛没看到身后的血潮,手下顿时加快了动作,他吐气开声,双手持刀在数息内生生挥出了十几刀,硬生生将眼前巨柱一般的粗壮树身劈开了三分之二。
“就是现在!”云沙在心里大叫。他胸口幽光一闪,手中的“若拙”已经收进了储物空间之内。他一步跨进被劈开的树身内,双手一合,死死抓住了树身中的变异草木之心,用力往外扯。这一下对血柳来说就真的是“剜心之痛”了,血柳的树身就好像人体在痛极之下的肌肉收缩,被劈开的裂缝像一张大嘴般将云沙死死咬住。云沙顿时感到周身一紧,左右两边好像两堵合拢的墙,想要把他压成肉饼。
“老子就不信了!”云沙陡然大喝,他全身肌肉一鼓,双脚错开,双手将变异草木之心抱进怀里,然后全力向外一挣......
在战场的一旁,田柯正看得津津有味。由于交战双方的动作都是极快,所以在田柯眼中看到的就只有交织在一起的血光与刀光。大概过了六、七分钟,刀光已经彻底压过了血光,随即刀光陡然消失,血光大盛,仿佛化成一个光茧。他连忙握紧了手中的刀招呼了“来福”一声,准备冲上去救人,只道是云沙遇到了危险。谁知这时一道黑影陡然从血光中射出,直接飞出了二、三十米,落地时把水泥路面砸得粉碎。等到田柯看清了黑影的样子后他才松了口气,心中对云沙的力量有了个大概的认识。
这边只见云沙全力向外一挣,感觉身前略一受阻,随即就腾云驾雾般飞出,在半空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在地上。他的后背把地面砸得粉碎,对此他仅仅感到背后略微有些疼痛,就好像撞碎了一块玻璃。云沙不以为然,看着手中捧着的一个婴儿头颅般大小的东西“嘿”笑。这东西正是银河之前所介绍的变异草木之心,它看上去像是一颗刚取出来的心脏,与一般的心脏不同的是它的外型像是一团粗麻线聚在一起后胡乱打的一个结,上面还坠着几个线头,闻上去却有一种类似水果的清甜芳香。云沙知道当前还不是研究这东西的时候,他反手就把这颗变异草木之心收了起来,同时也从空间内拿出了刀。他一身风衣已经完全变成了布条,云沙在身上扫了两眼后干脆一把撕掉了身上残余的布片,就穿着一条牛仔裤冲向血柳。
一进入血柳的攻击范围后,树根和枝条顿时就好像暴风骤雨般抽打了过来,云沙知道这只不过是它临死前的回光返照而已,干脆就当练习自己的防御刀法,安心招架。大概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就在云沙也对血柳的生命力之强横也暗自震惊时,他忽然感觉眼前一暗。他连忙抬头一看,只见血柳剩下的树根已经缠成了一股,化作一根长达二十多米的粗壮巨鞭抽向他。云沙不想硬接,脚尖一点,顿时退到了攻击范围之外。等他再朝血柳望去时突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随即响起了一阵山石垮塌声。
云沙暗道不好,头也不回就冲到田柯身边,踢了“来福”一脚后拖着田柯就跑。
田柯大叫:“我靠,怎么又来?”云沙理也不理他,一直冲到了田柯家门口才回头看。以他的眼里望去,可以看见血柳已经扬起了全部的树根,一阵疯狂的甩动。这看上去没什么,可是要知道血柳的树根可是长达二十多米,而它所扎根的马路的路边便是两米多高的四号池的堤岸。变异之后它的树根已经深入了堤岸内,如今它这一动作,顿时就让有几十亩面积的四号池堤岸垮塌了大半,湖水顿时涌出淹没了大路,一条条数米长的怪鱼也随着水流游到了岸上。
浑浊的池水瞬间就灌满了马路边的水沟,然后翻着浪花顺着地面蔓延到四周。云沙与田柯连忙进屋关紧了门窗,然后跑到二楼阳台上观察着情况。
湖水扩散得极快,就在他们上楼这段时间里已经淹没了大半个云家村,在云家村与张家坪交界处的缺口又涌入张家坪前的池塘。
“云哥,现在怎么办?这恐怕出不去了。”田柯有些担心地说。
云沙先是扫了四号池一眼,然后又看了看张家坪前的池塘,他在心里默算片刻后摇头道:“没事,虽然四号池面积不小,但是你看张家坪前面,除了那个池子外一片都是平地。而四号池外围的堤岸下是内河,内河的面积可是要比四号池大得多,水往低处走,湖水灌满了张家坪前面后就算有多的,也都会流进内河,我们这里地上最多沾一层水罢了。”
这时血柳那边忽然又传来堤岸垮塌声,水流声同时加剧,云沙道:“看来又垮堤了。”话音未落,就听垮塌声连绵不断,一直到田柯家前才停下来,流水声在瞬间顿时增大了数倍。此时四号池靠近村子这边的堤岸已经垮塌了十之八九,在田柯家前由于水流过快,湖水已经灌进了他家里,在阳台上都可以听见一楼中家具被水冲动的声音。
田柯这时有些多愁善感的叹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应该就是现在这个意思吧......”云沙见他有些认真,还以为他转性了,正要说几句,不料田柯接下来的一句顿时让他闭上了嘴——“......我了个草,这么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壮观啦,哈哈哈哈,云哥你说是不是?”
对此云沙还能说什么呢?
由于湖水还没泄完,云沙对现在顺着湖水到处游的那些几米长的怪鱼有些忌惮,所以就在阳台上观察着情况。田柯却有些闲不住,想了想干脆下楼逗鱼去了。云沙趴在阳台边看了几分钟的水后也感觉有些乏味,他正打算学田柯下楼去逗逗鱼时,一股危险的感觉忽然涌上了心头,然后他就感到有一股恶风直奔他后脑而来。
云沙连忙低头,又感觉后背也在袭击者的攻击范围之下,于是他抓着围栏来了个翻转,一记鞭腿踢中了袭击者。袭击者惨叫一声,听声音好像是个进化兽。他冷笑一声,正要翻回阳台上,不料这时却听到了剩下传来的清晰地砖石碎裂声。原来他忘了阳台边的水泥围栏根本承受不住他现在的力量,上次就差点扳倒一边围栏,这次则完全中招。
他暗骂一声,顺势向前翻转,摆正了身体,直接落在了田柯家的烤火房上。这间烤火房还是田柯的老爸去年盖的一间,这下正好帮避免了云沙一场战斗,要知道现在地上来不及导走的湖水能没及大腿,水中还有大量数米长的怪鱼虎视眈眈。田柯落在烤火房上砸的屋顶瓦片乱飞,差点砸穿房顶掉下去,好在云沙借此一阻后已经将下坠的力道卸去大半,他在半空抓住一根木梁一个翻身又荡上了房顶。头顶又有恶风来袭,云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顺着木梁的走向来了个横跨,直接躲过了这次袭击。袭击者收力不及,打得屋顶瓦片粉碎,云沙适时地一记鞭腿踢出,准备将其踢成一团肉泥。不料这个袭击者竟然相当聪明,它顺势击穿了屋顶砸进了烤火房内,马上又从距云沙较远的房屋一角破瓦而出,飞上半空对着云沙”咯咯咯“的叫着。
云沙瞬间看清了对方的样子,结果却让他双眼一眯,竟然是先前与那只火焰丧尸一起袭击过他的生化大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