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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林,他姓庄,他是你弟弟?”五皇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反问。
“皇子陛下或许是忘了,我母亲的姓氏便是庄姓,他是我娘家的人。”林姑娘并不慌乱,而是沉着地回应道。
五皇子哪里想得起来?但他仍是不依不饶:“庄序那老小子说他已将他儿子杀了,可我们派去的兵卒们并没有找到任何一具类似的尸体,可是这个小子却长着与他儿子一模一样的脸,连名字都如此一致,这也太巧了吧?难道他真的不可能是那个叫庄顼的臭小子吗?”林姑娘还是微笑着说道:“可,皇子陛下,他是从乞丐堆里被我认出、带进来的。请您试想一下,难道一个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将军府小主,会去做乞丐?”“如果能活下去,人没有什么事情会做不出来。”五皇子冷笑。
庄顼紧张地看着这一切,生怕林姑娘应对不当露出了破绽。直到这时,他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回禀陛下,几日前我确实看见过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自称叫庄顼的家伙。当时他想要拉我去将军府,口中直喊什么着‘替身,替身’的。我看将军府这么多兵,又想起镇国将军被他们带走的场面,便想到他要拿我做替罪羊。于是,我就把他给杀了。”
五皇子眉毛一挑,语气中满是戏谑:“哦,把他杀了?那,尸体在哪里呢?”“我,我……”庄顼犹豫了一下,暗想到:“应该怎样说,才能让他相信我是外乡人呢……”“你,你怎么了?谎撒不下去了?”五皇子笑道,脸上满是讽刺,正想多说几句时,庄顼竟猛地抬起了头,舔了舔嘴角阴阴笑道:“尸体?被我吃了啊……那味道,啧啧……骨头都是这么美味……”五皇子看着那笑,心中没来由地猛一凉,说话竟结巴了起来:“你是说,你把他给……吃了?什么都没留下?”庄顼闭上了眼睛,强忍着胃中的翻涌,装作十分回味地说道:“是啊。除了那头骨太硬我咬不动给扔进了天水河以外,其他的都吃掉了。我跟你说啊,他的脑子又滑又嫩,像豆腐一样……”没等他继续说下去,五皇子早已无法忍下去,边呕吐,边让他赶紧停止他的讲述。在他看来,庄顼的笑容……
像极了恶魔!
他狠狠地瞪了庄顼一眼,捂着嘴走了出去,含混说道:“这次就先放过你,但如果哪天你不小心露出了破绽,那我一定会让你、让你求死不能!”说完,上了那乘华丽的辇,与众手下扬长而去。
庄顼此时终于忍不住了,连忙跑进了旁边的茅房,吐了起来。
林姑娘轻轻地拍打他的背部,让他能舒服点。她静静地取了杯水,等庄顼吐完后递了过去。
庄顼接过杯子道了声谢,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而后,他问道:“请问姑娘,我们似乎并不熟悉吧?为何要帮助我呢?”
林姑娘微笑:“是葭儿托我帮忙的,而且,你确实长得很像我弟弟。”庄顼听到葭儿的名字,心下一惊,哪有听到后面的话?他赶忙问道:“那,那葭儿姐姐人在哪?她,她是不是……”他自己却是先胡思乱想了起来。林姑娘看他焦急的样子,说道:“不必担心,她已经离开去找你了。现在或许已经知道你在这,准备赶回来了。”庄顼听到这里,才放下心来。随即,他又问道:“那,我们现在不逃走吗?”“逃?”林姑娘苦笑“怎么逃?”她推了推朝外的窗户,窗户根本打不开。“这窗上装有机关,只能从外面打开。”她又推开了侧面的窗户,把庄顼牵了过来,说道:“这个窗户虽说可以打开,可离外墙有三米远,窗户又小,不可能通过助跑跳过。如果没有跳过,从这里下去便是陷阱,落入必死。”她叹了口气“不是所有人,都是葭儿。”庄顼看着她,问道:“那你在这,不就只能任人宰割,任人……”他实在不忍心说出“玷污”二字。
林姑娘知道他想说什么,缓缓坐在了一把凳子上,为自己倒了杯水饮了下去。但庄顼分明看到,她的眼眶红红的。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要是能死的话我倒更愿意死。可是,这里简直是个地狱,它只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只能不断地满足它的欲望,让它尽情地榨干你的价值。”说着,两行清泪已是流了下来。
庄顼还想说什么,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一道身影冲了进来,紧紧地抱住了庄顼,泣到:“顼儿,顼儿……你还活着……活着、活着就好……”庄顼听到了这个声音对他的称呼,身体不禁因激动而颤抖了起来。
因为他感受到了!
葭儿,葭儿回来了!
他也反手抱住了她,可却听见葭儿哭道:“对、对不起,我不能救回老爷他们,他、他们已经被斩首了……”
!!!
庄顼只觉得一阵晴天霹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两行清泪流了下来。良久,他死死地看向了帝国皇宫的方向,切齿道:“你们……我一定要你们偿命!!!”葭儿与林姑娘都蹲下了身体安慰着他。他摇了摇手让她们先出去,自己静静地坐在地上,回忆着往昔。
“儿子,你要学会坚强,做一个男子汉。”庄序曾经说过这句话。
“儿子,你又重啦!老爸快抱不动你了!”庄序也曾说过这句。
“儿子,作为一个将军,保护这个国家的人民,就是我的责任。以后你也要学会保护你身边的人,知道吗?”
“儿子……”
“父亲,母亲,孩儿……一定不会轻易地死去的,至少在杀死他们为你们报仇之前,我一定不会死!”
林姑娘走了进来:“如果你想报仇,我知道一个人可以帮你。至少,可以教你杀了他们。”庄顼听到,猛抓住了她的裙子,双目猩红,问道:“谁?”
“他,叫诸葛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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