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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张广甫欲言又止。
他是被家里老婆子逼来的,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深受大家尊敬的张师爷家里会断了炊。
张广甫是两浙路绍兴府人,早年曾经走南闯北,一颗心是不安分的,临安做帐房师爷的时节,每月里二十贯钱的束修,往勾栏瓦舍里扔了大半,家中没什么积蓄。
自打南逃以来,东家不见了人影,谁还来给他这个帐房师爷发钱?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抬,连农活都做不来,尊敬又不能当饭吃,熬到现在,家里连下锅的米都没有了。
可笑他还有一妻一妾,妻是结发妻,妾是前年在临安纳的小娘子,有二十贯束修的时节,妻妾之间倒也相安无事;如今落魄,老妻小妾天天打仗,一个哭天抹泪的骂,一个吵着要休书,今天更是把草绳挂到了房梁上,说再不弄些钱粮补贴家用,就要一起上吊。
张广甫就想问问楚风要不要帐房师爷,都到这儿来了,又抹不下面子开口。想当初,船场的东家也要叫自己一声“先生”,每月的束修更是着小厮恭恭敬敬的捧到家里来,毛遂自荐的把戏,张师爷还不曾玩过。
楚风见他面有难色的样子,心下什么都明白了:大四毕业生的双选会上,朝用人单位递自荐材料的时候,哪个同学不是这副模样?
轻轻拍拍张广甫的肩膀:“明天来给我干活吧,就做个、嗯、做个财务主管!每天给你算六斤粮食,对了,晚上也来听我讲课吧,有些计算方法和你原来用的恐怕不一样。”
“楚、楚东家”,楚风转身走了几步之后被叫住了,张广甫满脸堆笑:“能不能把明天的先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