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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欢、史君毅退了出去。
“此阵……国老不曾传你?”大帅问我。
我吃了一惊:“师父也会?”说完我才自知失言,师父可说是此中大家,怎么可能有不会的阵法。
“杨可征大帅的金戈鱼鳞阵便是国老传的。”
我微微摇首道:“或许错了……容明回去想想。”
师父最是鄙夷那些深奥复杂的阵图,凡是阵纸过了五张,师父一律斥之为“劣阵”。“小亮,兵者,死生之地也。上天有好生之德,亦有好杀之德。军阵便是应好杀之德而生,说到底还是要上体天道。天道混然至简,唯有简方能圆,能圆则无缺漏,无缺则不败,不败方可争胜……”
我居然忘记了!
我孤零零坐在露台上,放了戚肩的假,再次冥思阵法的深意。由简入繁易,化繁为简难。
夕阳抛出最后一道余辉,洒在归营兵士的身上,拖出老长的血影。
“布先生,此阵太过深奥,有些地方还请指教。”
次日一早,史君毅和郑欢来访,见面便是苦笑。
我一宿无眠,两眼涨痛得厉害。强忍着喝了口茶,道:“两位将军可暂时不要操练,此阵错了。”
“错了?”
“此阵并非金戈鱼鳞阵。”我长抒一口气,“学生鲁莽,此阵只是金戈鱼鳞形,称不得阵。”
“先生不必自责……”史君毅也不知如何安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