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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某晚八时,李丽佳与雨邢雨明都在客厅看电视。电话突然了响了起来,李丽佳跑去接,李丽佳最喜欢接电话,她是不会放过每一个电话的,尽管大多电话是找邢雨明的。虽然她把马芙蓉简直不放意下,再说多少年了都没了马芙蓉的音讯,足见马芙蓉不再对邢雨明抱有任何期冀,但世事难料,李丽佳依然防患于未然。
喂喂喂!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李丽佳对着话筒呼叫,只听见对方的呼吸声。咣当一声,李丽佳将话筒用力搁下:日他娘的,分明是骚扰嘛。她重又回坐沙发,进入肥皂剧情中。
莫名电话引起了邢雨明的高度警觉,他敢肯定这是个要紧的电话,本想打过去问问,但李丽佳在身旁,他不敢轻举妄动。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起来,李丽佳照例去接,对方依然不回话,默默无语。李丽佳就火了:好啊你,无端骚扰,看我查得你号码后怎么制裁你!李丽佳看电视的心情被骚扰电话搞得荡然无存,于是就冲冲走进卫生间去冲澡。
邢雨明抓住这个机遇,靠近电话,按来电提示赶紧拨打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喂,你是谁?准有要紧事吗?
那边终于说话了:喂喂,我是江水月啊,我在邻近的西江路干洗店旁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请你赶快来这里接我们。邢雨明说好的,马上就到。
李丽佳冲澡完毕走进客厅,邢雨明说有个同事叫他,去去就回。李丽佳说:这就怪了,学院的事儿,人家一般在白天就预约好的,怎么晚上就突然预约了?这事让她偶然联想到刚才的陌生电话,总觉得情况很不对劲,反倒欲擒故纵:好吧,既然人家叫你,你就去好了。邢雨明刚走出门,李丽佳就紧跟而出,她要看看形迹可疑的邢雨明究竟和谁有约。
走出大院,恰是一辆黄色的士开过来,李丽佳示意要车:师傅,请你紧紧盯住前面那个人,千万不要让他惊动。师傅说好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邢雨明拐了个弯,就进入了西江路,李丽佳让司机将的士车停在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的阴影处,很是隐蔽。李丽佳对邢雨明的一举一动都看得非常清楚,当一个牵着孩子的女人,与他亲密交谈的时候,李丽佳胸中的怒火就勃然升腾起来。但她搞不明白,突然间咋就会有个带孩子的女人找他呢。不管咋样,带孩子的女人与邢雨明,她断定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果不其然,邢雨明也租了辆的士,让女人和孩子一起钻了进去。的士轻快地奔驰而去,李丽佳让司机紧紧跟上,但保持着很远的距离,让邢雨明不会感到怀疑。走过主街道,行人车辆渐渐稀少下来,李丽佳有足够的回旋余地与邢雨明周旋。的士驶出城区繁华地段,渐渐朝周进涛的所在地行进。
邢雨明乘坐的的士在一独立小楼旁停了下来,这便是周进涛的家。李丽佳让司机把车停在距离比较远的一个隐蔽处,但对周进涛家门前所有的动静能看得一清二楚。门开了,带孩子的女人与邢雨明一同走进了小楼。
接下来,李丽佳只得静静地守候观望。
大约半小时后,门突然开了,只见那小女孩疯狂地冲了出来:爸爸妈妈!我不让你们走,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小女孩一面呼喊着一面死死地拖住女人的腿。就见女人好言哄劝女孩,抚摸着女孩的头:我的宝宝乖,我和爸爸明天又会来的,噢,请你在这里一定要听奶奶的话。看似怎么也哄劝不了女孩,小楼主人就将女孩紧紧抱住,这才使得邢雨明与女人得以脱身。
眼前的一幕,使得李丽佳如石破天惊,天啦!原来邢雨明这个混账东西还有家外家啊!这是李丽佳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儿。不及邢雨明的的士启动,李丽佳让司机调头就走。
邢雨明将江水月在一家小旅店安顿下来,邢雨明知道眼下不是缠绵的时刻,拔腿就准备走掉,但却被江水月一把紧紧抱住。
邢雨明回来得很晚,走进门,就见李丽佳满脸泪水呆坐沙发上。
丽佳,发生什么事啦?邢雨明表面关切地问。
李丽佳终于放声大哭起来,万般伤心过后,义愤填膺地说:你……你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狼,还好意思问我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是啦!你比我更清楚!
邢雨明脑子里一片空白,怎么也不会意识到有李丽佳跟踪的一幕。但他不排除李丽佳获悉他秘密的可能,说不准就有知情人士透露风声呢。谁透露风声呢,知道他秘密的也就罗院长,但他料想罗院长不是把事情做绝的人;要么就是周进涛,但他深深知道周进涛跟自己情同手足,更不可能居心毁坏一个家。邢雨明一番排查后,断定李丽佳只是听到了什么空穴来风的谣言,就投石问路地说:丽佳,当今社会复杂,人心不古,准是你听到了什么谣言吧,要是这样,千万别当真。
呸!李丽佳的手指点在了邢雨明的脸上:邢雨明,你他妈的王八蛋!老娘今天要问你,女人、女孩是怎么回事?你把女孩送到那死角落躲藏起来,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别以为你他妈的谎言带着跑就能蒙住我,你的伎俩早已玩完,你再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这个突发事变,似晴空霹雳,让邢雨明措手不及,浑身颤抖,仿佛是谁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耳旁嗡嗡着响。虽然她向李丽佳求情,说丽佳请你听我解释,但他不得不承认山雨欲来的残酷事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