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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笑出声:“辟邪么?能有什么用?”
“当然辟邪了,不仅镇小鬼,还能利风水招桃花......”他侃侃而谈,忽然哂笑,又是得意又是矫情,像只开了屏的孔雀,“你可得看紧我些,外头喜欢我的美人儿可不少......”
银霄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白了他一眼,躺下来翻了个身,“你要跟着别人跑就去,告诉我做什么,横竖你宫外的府里后院还空着,就算是偷偷养了几个女人我也不知道,你真要跟谁勾搭上,我深居简出住在宫里,我又有什么法子。”
一摸到肚子上松松垮垮的肚皮,她更是忍不住有些心境凄凉,声音也萎靡下来:“你要去就要,都是美人儿,腰肢又细,长得又美,又会说话,知道讨你的欢心,哪里像我这样,生了两个孩子......”
他“啧”了一声,撑起身子低声道:“我开玩笑的。”
“我不喜欢那样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生养过的才好。”
“说什么浑话,我信你?”她斜眼睨他,压着嘴角,“谁不喜欢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当我小丫头片子呢。”
“真的,你没试过。”他一本正经,“我可是一路走过来的,哪种味道最好我自然最清楚。”
她耳根子通红,嘴角忍耐不住地偷偷翘了起来,一边偷笑一边故作生气地拨开他攀在她肩上的手,他手被她拍了下去,又牛皮糖似的摸上来,两人玩闹一阵,终于是她又困了,才熄了灯,男人小心翼翼地握着她的手睡下。
他果然连着几日都没上朝,一些要紧的折子就送到了长乐宫来呈到他面前,产妇最忌讳见风,殿中窗户开了一半,纱幔一层一层地垂下,薄如蝉翼的轻纱,烟雾似的将深深殿宇层层笼罩起来。
又透气,又防风。
婴儿睡在摇篮里,银霄穿着里衣,外头披着一件宽大的藕荷色大袖曳的长衫,坐在魏承身边,一边陪着他批折子,一边翻着手边的古籍给儿子挑选名字,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推一推摇篮。
魏承对儿子的名字倒是不甚在意,只是他虽然没有说,银霄却察觉到他心里还是对孩子的姓氏有些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