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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很奇怪,我突然就不怕了。”九龙挠挠脑袋,说:“不过二龙他妈听说了这件事儿,差点把二龙打死。”
我突然就回忆起我们升入高中的第一天,那些学生的家长们,都来到学校,在他们心目中,自己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学习的料,突然考上了高中,而且是公费,大家都十分激动,二龙的母亲还特别找到我,塞给我一大袋子胡萝卜地瓜和瓜子,那个纯朴善良的中年女人,她没有说任何客套话,但是那股执着,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了一个母亲的胸怀和善良。
这时,喜欢胡闹的小谭突然抓起椅子上的骷髅,从身后突然扔到了九龙的怀里,九龙妈呀一声跳了起来,一把抓起骷髅甩得远远的。众人哈哈都笑起来,看来,九龙说自己再也不怕了,这话真当不得真。
九龙有些尴尬,他略带自嘲地撇了撇嘴,跑过去捡起骷髅,作势要扔到小谭怀里。小谭蹭蹭几下就爬上来半空中的回廊,嘻嘻笑着招呼九龙:“你上来,你上来啊?”
九龙无奈地看着小谭,将骷髅用力掷了上去,小谭一把接住骷髅,沿着回廊溜达起来大家都盯着他的身影,当他走到一个浮雕人像附近时,我和肚皮以及孟波不约而同地叫道:“停。”
那浮雕人像看起来怪怪的,我已经注意它很久了,但直到小谭走到它旁边时,我才发现问题:这浮雕的头,太小了。因此我马上招呼小谭:“把那骷髅放到浮雕人像头上。”小谭虽然莫名其妙,但马上照着我的话去做,他刚举着骷髅递到浮雕人像面前,那骷髅竟然盘旋而起,直接套在了人像的头上,这时,我们惊讶地发现:这座人像的比例,正常了。
肚皮举一反三,马上抓起鹿头,飞上人像,这座人像,与众不同的地方还在它的手,别的人像都是双手拄剑,唯有它一手拄剑,一手悬空虚张,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肚皮端详了一会儿,将鹿头向它虚张的手中一递,我似乎能看到石像的手微微一动,瞬间收紧,恰好抓住鹿头,如此一来,这人像就变成了一个刚刚捕猎归来的厉鬼。
室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古怪,似乎有空气在流动,甚至我能感觉到门口的大旗猎猎招展,而事实上那旗确实纹丝不动,而所有的浮雕也似乎都在运动,或擦拭宝剑,或整理盔甲。兄弟们也感觉到了怪异,人人都脸色凝重,开始展开防御队形。
我站直身子,静静地凝视着骷髅头浮雕,浮雕似乎也正在观察着我,但目光空洞,恍若盲人一般。紫云大师走到我身边,仰望着浮雕,慢慢说:“我刚才的判断有误,那香炉,不是祭奠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