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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道雪都无可奈何。我不甘心,又有什么用?。”柳铮痴痴道。索然迈步而去。
“哼,懦夫就算活上一千年,也只能跪着!还是说你也打算像他们一样,一辈子要当个缩头乌龟,让人捧在手里然后说一些无趣的谢谢?”身后是楚歌的冷笑。
柳铮突然奔了过来,伸手双手抓住了楚歌衣襟。指节都已经发白。
“你以为我愿意,我看着上百条人命死在我面前,什么都做不了?我给人扔下山崖,背这这么一个凶物,一天到晚都是这么半死不活的活着,我能做什么?还有你,什么家人,什么远侍弟子,都是狗屁!还不是那于千秋用来监视我的,你又能做什么?”柳铮嘶吼道,多少年来,那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怒火再也藏不住。
“所以你就放弃了么?”楚歌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与平日判若两人的柳铮道,挥手,一拳击在柳铮胸腹之上,只把柳铮打出丈外,撞击在青石之上。
“我三岁丧父,七岁母亲为了救我死于流寇之手,十岁给师尊从死人堆里捡了回来,十六岁便入了重天暗剑,每天是修罗般的修行、为的不过是活下去而已。因为我知道要更强,有一日我终要名动九州!像你这种自暴自弃,只知道认命的畜生,我还真瞧不上眼。”楚歌决然道。眼中寒光四射。他手一挥,一道翠绿冰晶已带起一阵劲风,擦着柳铮脸颊钉在柳铮面前青石之上,似乎都已懒得再看柳铮一眼,迈步而去。
柳铮脸上多了一行血迹,是他自己的,而他的心,也沉了下去。
“师兄,你….你是怎么了。”远远的破璃跑了过来。看见柳铮脸上的血,一时慌了。
“师尊他老人家到了……,师尊要见你。”破璃慌慌张张道,伸手想把柳铮扶起来,但他年少,扶柳铮略显吃力。
但下一刻,柳铮却自己站了起来。远处天边,有苍云白鹤,柳铮第一次觉得竟是如此的轻松。而不多时,他便看见夜听阁外,脸色微微发青的于千秋。
“弟子拜见师叔。”柳铮低头道。
“醒了?不知道向我这个老头子复命吗?”于千秋哼了一声道。
“弟子不敢忘记,不过在此之前,弟子想谢过楚师兄的救命之恩。”柳铮道。
“难得你还有心。”于千秋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笑意。
“这次去漠北,那女魈之事可是了结了?”于千秋道。
“弟子不辱师命,女魈已诛。那“红颜之泪”就在弟子身上。”柳铮伸手向衣衫内摸去,脸色却变了。因为此时他怀中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红颜之泪”。
于千秋凝眉道:“既然在你这里,还不拿出来!”
“不…..见了。”柳铮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