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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利摸着自己手上的伤,恶狠狠的对狗蛋说道:“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我永远不想再见那个女人。"狗蛋递给刘永利一个鸡蛋,笑着说道:“你去北京吧。云姐才去了北京不到一年,就挣钱把他弟弟的新房盖起来了。”
“狗蛋,别的话我不说了。这次成绩下来,我就报考北京的学校,等我在北京混好了,我来接你。”刘永利拍着狗蛋的肩膀,对狗蛋做了承诺。
狗蛋苦笑一声道:“我那个破成绩,就不指望升学了。等过完年,我去省城打工。我哥说他们建筑队待遇还是不错的。管吃管住,一个月还有几千块钱。”狗蛋说完,贼兮兮的递给刘永利一颗烟道:“大红河。这烟老贵了。我哥给我爸买了一盒,他都不舍得抽呢。”
“这”刘永利犹豫着不肯接,毕竟这太贵重了。狗蛋笑一声道:“傻瓜,你去找枣花吧。”
“枣花,等着我,等我在北京混出样子来就娶你。”火车站台上,刘永利握着枣花的手,依依不舍的道别。枣花从身上拿出一个还带着体温的布包,交到刘永利手上,“这是我从嘴里省下来的二百块钱,你带在身上吧。你后妈又不给你钱。”刘永利伸出手打断枣花的话,坚强的笑笑说道:“我是男人,怎么能用你的钱?再说,我还有奖学金,自己暑假打工也攒了些钱,应该够用了。”说完,刘永利背起帆布包,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六年后。北京。刘永利下了地铁,又倒了N次公交车,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地下室。他老家已经盖了大房,刘永利的弟弟,还娶了村里最漂亮的女孩当老婆,他后妈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可是,刘永利每天仍旧只吃烩面,馒头。在老家,盖一间房只需要10万块。刘永利这几年的积蓄,却已经将尽30万了。虽然给了父母一些,他手里还有将尽二十万的存款。
“总算够首付了。”刘永利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先是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建奴史协会,算是有了正式的事业编制,同时,刘永利的同学王明,开了一个影视制作公司,刘永利为他写剧本,王明还是很够意思的,给刘永利的稿酬也比较高,就在刘永利日夜不停的努力下,终于攒够了首付,是时候去找枣花提亲了,刘永利心想。
就在此时,刘永利的那个蓝屏的手机发出了尖锐的叫声,屏幕上显示着王明两个字和一串号码,刘永利慌忙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哥们,听说你要回家去结婚,晚上哥们给你送行,一会我去接你。”王明说完,也不等刘永利回答就挂了电话。刘永利连忙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不一会,王明就开着红色马六来到了刘永利的狗窝前。
两个人上了车,王明开车直奔北京外环。刘永利不禁有些奇怪的问道:“咱们这是去哪?”王明神秘的笑笑道:“好地方,去了你就知道了。”
王明带刘永利来到了郊区的一家洗浴中心,而刘永利则扭捏的跟着王明洗了澡,上到二楼贵宾厅。贵宾厅里烟雾缭绕,一群失足妇女或坐或躺的在那用各种方言聊着天。王明显然已经是这里的熟客了,他拉着刘永利来到一群失足妇女跟前,霸气的说道:“这是我的兄弟刘永利,今天第一次来,以后你们多照顾他啊。”失足妇女们马上浪声浪气的围了过来,对刘永利上下其手,逗得刘永利满面通红。
就在这时,刘永利望着两个失足妇女愣住了。这两个人,一个是小云,另一个,居然是他朝思暮想的枣花。枣花也认出了刘永利,不由得怔在那里。倒是小云装成不认识刘永利的样子,笑着在刘永利的下面抓了一把,浪声道:“小帅哥。来,姐姐陪你玩。”说完,整个身体都靠在了刘永利身上。刘永利厌恶的一把推开她,然后转头飞快地跑了出去。跑到厕所里,刘永利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王明和刘永利一句话也没有说。就在此时,刘永利那个已经淘汰N年的手机再次撕心裂肺的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刘永利接通手机,里面顿时传来后母鬼哭狼嚎一般的哭声:“永利啊。你弟弟没了。我没法活了。”
在刘永利的百般安慰下,他后母才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向他说明了情况,刘永利的弟弟结婚后,由于弟媳的花销大,弟弟便央求狗蛋也把自己介绍进了施工队。在施工的过程中,大楼突然坍塌,很多正在作业的工人来不及逃生,全被压在了残楼下,其中包括刘永利的弟弟和狗蛋。
刘永利回到家的时候,村里好多人家都在办丧事,其中就包括他家和狗蛋家。狗蛋媳妇哭得死去活来,多次昏厥。狗蛋的小儿子还不懂事,只是嫩生嫩气的摇着狗蛋放在门板上的尸体道:“爹,你怎么不理小狗儿啊,你留了那么多血,疼吗。爹,起来陪小狗玩好吗。”
孩子的天真,更引发了全家人的悲痛,狗蛋的妈,跪在地上用头狠狠地在地上磕,鲜血染红了地面。望着眼前的景象,刘永利一言不发,他的眼泪,早已经枯干,他拉过狗蛋媳妇,将自己的存钱卡放在狗蛋媳妇的手里,悄声把密码告诉他后,刘永利默默地踏上了回北京的火车。
那一晚,刘永利在电话里明确的拒绝了王明要他写一部为糠稀大帝歌功颂德的剧本的要求。第二天,刘永利神色恍惚的走出建奴大厦后,被大厦对面的饭店招牌砸死。他死的时候,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1670年,北京紫禁城。大周军队已经将北京城团团包围,弗朗机炮,红衣大炮,山炮,威严的对着建奴的首都,吴应熊笑了一下,就和刘永利死时的笑一模一样。然后,他的手慢慢地垂下,下达了攻城的命令。山炮,弗朗机炮,红衣大炮吐出可怕的火舌,将这座伤心之城夷为了平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