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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瑄看着脸色爆红的云泥,:“没看见你喝多少酒啊?怎么脸色红成这样?”他能不能别这样啊!别看了,越看脸越红,不行,云泥想要找个凉快的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云泥别过脸,:“你接着讲,我要听故事呢!别打搅我!”要是平时程文瑄肯定要想法子逗逗她,可是今天他一点这样的心思也没有!
“后来呀,我发觉我越来越无法接受她和异性有接触,不喜欢她和男生说话的样子,我还会吃醋她的爽约,会生气她对我的不在乎!我变得越来越不像我自己,但是她对我却还像原来那样,完全没有男女之情的样子。”
云泥想到自己,现在和他不也是一样的吗?明明知道是两个世界的人,还是忍不住对他好!骗自己那不叫喜欢,可是到头来事实就摆在你眼前,叫你不得不承认。
程文瑄的脸色有些发白,:“后来她升学了,搬到另一幢大楼去上课了,我们的放学时间不一样了,我没办法再每天陪她放学了!那段时间我听过很多关于她的八卦,我想去证明,却又无从去证实,只能暗自忧伤。我从来没有,那样痛恨过自己比她小的这两岁。那段时间我疯了一样的学习,我要跳级!跳级!跳级!
后来我终于如愿以偿了,但是她却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们分在了一个班,她和班上的篮球队的队长好上了!那个人除了长得高,哪里能够配得上她呢?但是就是这么奇怪,班上的女生就是喜欢这样的人。”
云泥看的出,即使过了这么久,程文瑄还是没能放下,到现在只听到他的叙述,也能感受得到,他当时的彷徨迷茫,还有他对那篮球队长的鄙夷。
“后来我找来专业教练,每天放学教我打篮球,我不想去吸引别的女生注意,只想让她多看我一眼。”程文瑄目光里的卑微一闪而逝,但是云泥还是捕捉到了!要有多爱,他才能放下他的骄傲,去成全爱啊?
“我的篮球进步很快,没多久就接到校队的邀请了。这不正是我一直想要的吗?没有考虑什么,我就欣然同意了!她经常会出现在训练场边,有时送水有时拿毛巾,她每次都会给我一份,但眼睛却看向他。
那时候我就想,算了!世界上的好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偏要吊在着一棵树上?我试着接受其他女生的追求,满足她们的虚荣心。她们都很好,但总是过不了多久,我就会觉得厌烦!因为她们始终不是她。”
云泥想到了自己,终有一天他也会厌烦自己的吧?她没有那么漂亮,也没有什么可爱的脾性,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学历,可是怎么办,她好像喜欢上他了!
“后来篮球队长的校外的正牌女友找来了,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她莫名其妙地成了人人喊打的小三儿。在篮球队长的哭求当中,她淡然的拒绝了他复合的要求,我当时就想:这才是我爱的女孩该有的样子!我知道她的心情一定很糟糕,但是我却终于看到了希望。”
云泥注意到,这里程文瑄说的不是“喜欢”而是“爱”,虽然那个时候离她的现在很遥远,但是她还是感受到了左心房的痛意一阵一阵地传来。
“之后的一天,我在放学的路上,拦下了那个打篮球的,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顿,之后过了没多久,他就转学了。我的女孩因为这些事,消沉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一直都陪着她。我们又和以前一样,每天放学一起走,那时候追我的女生也多,所以我们互相为对方挡了不少桃花。
我觉得这样子就挺好!那段时间我很快乐!后来我鼓足勇气和她表白,她什么也没回答我,只是笑笑说:我们不合适,我一直当你是弟弟的。我一直记得她当时轻松到让人愤怒的目光,即使过了这么久,想起来这里还是会疼!”
程文瑄指着自己胸口的位置,云泥心随意动,起身蹲在他身边,用手轻轻摩挲着他刚刚指过的位置,察觉到失礼才匆忙收回手,掩饰的问,:“那后来呢,她怎么样了?”
“后来,她的爸妈离婚了,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还经常会有外校的男生来找她。我为此和她吵过不止一次,每次她都找一堆理由搪塞我。直到我为了她,和校外的男生打了一架,身上挂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