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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那天下午,快要落山的太阳在融化积雪,冷气嗖嗖。蒋晓鹰穿着一件高档风衣回家来了。吴淑娴正在拖地,她笑着说:“周末也不回家,住旅馆来了?”“回家?”蒋晓鹰故意反问:“难道这不是我的家吗?”吴淑娴把拖把放进卫生间:“你不是有新家吗?”
“这……”蒋晓鹰脸色变了,他知道事情瞒不住了。这三天,在红枫小曲,梅红歌差一点吃了他,逼着他和老婆离婚,和自己结婚,否则,她就要告他偷税漏税,告他强bao黄花闺女。她的挑战宣告失败后,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情人身上。
蒋晓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左右开工打自己的脸:“老婆,我对不起你,我该死,你饶了吧。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如果,咱俩不离婚,我就得去坐牢,什么证据都在那个女人手里捏着。我不想我们蒋楠有一个坐牢的父亲。只要你同意离婚,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吴淑娴打断他的话头:“我要我的青春,你给得起吗?我要我的忠诚,你有吗?我要人全家全的亲情,还会有吗?”吴淑娴硬着心肠没有把丈夫拉起来,她知道这个杀手锏是那个女人逼出来的,他是借着这个由头说出很早就想说的话。吴淑娴流泪了,她知道自己的家庭是保不住了,她和蒋晓鹰的缘分尽了。
这个周末是黑色的,风还在刮,夜幕降临了,巷子昏黄的路灯亮了。吴淑娴没有目标地走在行人稀少的巷子里,她又返回到单位,住进了她的宿舍。第二天早晨,她起来到早市吃了一碗豆花泡馍,就来到南关汽车站,挤上了北去的班车。
她想回到青石沟去看望父亲和养母。走到石器厂门口,她下了车径直走了进去。院子里摆放着许多石坯和成品,师傅们叮叮当当在忙自己手中的活路。这里的雪显然是边下边扫的,太阳出来已经消光了,露出了黄色的土地。
吴岱宝头上戴一顶火车头帽子,正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一手拿小石锤,一手执刻刀,在一块墓碑上刻碑文四周的云角。他的手背上皮肤粗糙,就像树皮一样,两只手的手指缠着胶布。他尖尖的下巴上灰白的胡须在风中呼呼动着。
看到消瘦的父亲,看到他弯曲的脊背和细细的手腕,吴淑娴心里十分难受。她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父亲还在专注地干活。她喊了一声:“爹,您歇一会吧。”吴岱宝一转身看到女儿站在身后,十分惊喜地想站起来,可是一起身差点摔倒。吴淑娴慌忙上前扶住父亲。吴岱宝对女儿的疼爱体现在他的眼神中,他不会想到女儿会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笑呵呵地望着女儿,亲切地问她:“吃过饭了吗?今天消雪天气冷。”说着,他把女儿领到太阳地里,在一根原木前,他把自己小凳子上的棉垫子拎起来拍了拍,放到原木上,让女儿坐下,自己蹲在旁边,从怀里掏出旱烟锅,在烟袋里挖着烟丝。
见到父亲,吴淑娴不知道怎么向他说这件事情。她之所以直接到石器厂来找父亲,没有到家里去等他,它觉得当着养母的面,有些话是不好说的,毕竟蒋晓鹰是她的亲生儿子。她正要开口,突然一声巨响轰天而来,地上好像都在抖动。吴岱宝说是后山在放炮炸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