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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卷的火烧云将半边天空燃得通红,礼堂外一株株静穆的柏树被镶上一圈瑰丽的金边。人们涌出会场分成一道道支流四散开来,更多的人则朝餐厅走去。
寇天龙收拾好桌上的公文包,一边下主席台一边吩咐市府秘书长司马岑昊:“你把贝军给我找来。”
不一会,贝军逆着人流大步过来。
“寇叔。”贝军叫了一句。他认识寇天龙已有三十一载,1976年寇天龙当兵来到昆明军区某步兵团,给他父亲贝长河当警卫员,那年他才八岁。所以,没外人时,他还保留着当年的称呼习惯。
“善后工作还顺利吧?”寇天龙问。
“还可以。”贝军简洁地应道。鹰岭事故发生后,他足足两天没回过神,不愿说话,思绪顽固地萦回在山体崩塌时的恐怖氛围中,眼里的一切都是黑色的,黑色的山体,黑色的草木,黑色的天空,黑色的人群。
“村民的情绪怎样?”
“基本稳定,乡镇的同志这方面很有经验。”
“那就好。”寇天龙叹了口气,说,“当初真该采纳你的建议,把小井村的征地搬迁问题及早解决。”他原是常务副市长,去年底市长调走后省委决定由他暂时代理市长,如今出了这种事,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您的错。”贝军忙说,“红线外的土地若要征迁,追加的费用不是一笔小数字,预算已经很紧,哪来的钱。当初我不过随便提提,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高速公路建设成本巨大,每向前跨一步,脚下就垫着两三万元。当然,对承建单位来说,其间的利润也是有诱惑力的,要不然,身为外行的沙南鑫也不会削尖脑袋钻进来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