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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厨房一侧坐下。
真是家常便饭,方桌上摆着一个青椒炒肉,一个茄子烹蛋,一个红椒拌黄瓜,还有一小碟油炸花生米。
余三姑说:“你俩先喝酒,我再打个汤。”
按照婚姻习俗,她的年龄应该同武孟男相差不大,可脸上的皱褶和那亚麻色的头发,却不得不让人想起“老妇人”仨字。
寇天龙想叫她一块坐下,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叫小余显然不妥;叫三姑嘛,她倒成了长辈。只好含混地:“汤别打了,来,一块吃。”
几杯酒下肚,武孟男满脸通红,额头汗水涔涔。寇天龙担心他的身体,不让再喝,说:“伤口刚拆线,不能多喝,等好利落了,我请你喝茅台。”
武孟男说:“你不是嫌我的酒不好吧,没事,干。”
“我担心你的身体,”寇天龙解释道,“毕竟刚受了伤。”
“这点小伤算什么,”武孟男拍拍胸脯,“你我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人,干!”
他俩边喝酒边聊部队的往事,聊来聊去又聊到住房。
“孟男,”寇天龙问,“有买房的打算吗?”
余三姑抢话道:“谁不想买,买得起吗?”
脸色酡红的武孟男叹了口气,放下筷子:“本来买、买得起,也怪我没、没远见。”
五年前,他夫妻俩买断工龄后加上二十多年的积蓄已有七万多块钱,本想再存个一两万,买房装修一步到位。谁知房价居然像牛市里的股票一路飙升,到如今,存折上的人民币恐怕连二居室的卫生间也买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