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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半刻钟的时间,便断断续续说完了他隐藏了将近三十年的秘密。秦爱国清瘦的手撑着扶手站了起来。转身他英俊而沧桑的脸上路过近乎飘渺的笑容,拍拍秦墨的肩膀,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的花园里,梅花次第开放,粉白一团,绯红一簇。年轻的妈妈拉住绕着梅树乱跑的小家伙,蹲下来给他裹好小围巾。阳光如金流下来,芬芳的空气流荡着小家伙咯咯的笑声。
“秦墨。不要怪你妈妈想要拆散你们。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秦爱国双手背在身后,幽幽说道。“人这一辈子有些错是不能犯的。我尽力补偿你们母子了。现在,若是你想……我也没资格计较什么。只希望你……”
秦墨双手插进裤兜里,忍住心口翻滚的情绪。“爸爸。”
“想好再说。”秦爱国抬手制止他说下去。“他们来了。”转身朝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微笑。“不管怎么说,这个时候我希望你能站在我这边,就算为了你妈妈。”
说着,他大步朝书房门口走去,一打开门,却愣在了那里。“小梅?”
许梅捂住嘴,已经哭得一脸泪了。
见他这般,秦爱国有些难堪地闭上了眼睛,直到一下一下的拳头打上他的胸口,女人一声一声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才睁开眼睛,轻笑道。“许梅。对不起。”他打算用一辈子守护的秘密,用一生还欠的亏负,终于还是被有心人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