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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错走出地牢,外面正是星光璀璨的时分。多浩瀚的宇宙啊!多广阔的乾坤啊!我就不信没有我晁错的用武之地!世人常把我比作是先帝的贾谊,虽然侍奉皇帝左右,备受看重,但用起来却总是畏畏缩缩,顾首顾尾。到头来,小事上顺风顺水,大事上却还是难免一事无成的宿命。可我晁错就是偏偏不信!这削藩之事乃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我晁错筹划了一辈子了,有生之年,一定要将它完成!
相比较起来,匈奴之事,便是小事了,或许,老夫还可以加以利用一番呢……
话说,在如此险恶的情形之下,刘嵘竟然又做了一夜的春梦!不光失了血,还失了精!面对着他越来越是被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的这个惨痛的现实,刘嵘虔诚地在心底做了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之后,便是被那个鼻青脸肿的羽林军官像送瘟神似的,慌慌张张贼头鼠脑地送出了皇宫。无比茫然地走在长安大街上面,身无分文,就连腰间藏着的那枚金牌,也差点就被可耻地归国家所有了。
好歹是保了一条命下来,那皇帝老儿既然让人把自己放了,估计便是不会再追究自己装儿子的罪行。自己挖了人家祖坟,这罪行,自己别说是守了一个平安县城了,就是守了两个长安,那估计最好的结果也是个五马分尸。尼玛,这些未开化的统治者就是野蛮,自己还是少沾惹为妙。
紧了紧自己身上的旧衣裳,这还是胡媚儿用张老头的骚床单改制的。战场上抢来用来装逼的利器黑铠甲已经被狱卒们给拔下来了,刚开始扒下来时,那都是带着谄媚的笑,争相地给刘嵘揉腿揉肩。可今早又扒下来时,美其名曰避人耳目,说刘嵘穿着一身与羽林军制式完全不一样的匈奴千骑长铁甲,容易招人注意,对将他安全送出皇宫那可是大大的不利。
于是乎,刘嵘的这件战利品,便又易主成了别人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