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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欢声笑语,短暂的轻松后,马上就是过年了,医生将移植的时间安排在了年初,我们也觉得过了年后再入舱移植比较合适。
除夕,中国的传统节日,一年的终结,010年的除夕,我们是在上海度过的,为了迎接第二年的移植手术。
我和白血病的战争,好像才刚开始。
第一次在异乡过年,第一次过着没有年味的年,第一次,和白血病共同过的年。
那天,年夜饭不是传统的鸡鸭鱼肉,我们三个人吃,妈妈只买了条鱼,还有青菜。
我生病,不能吃辣椒,因此红烧鱼的菜单硬是变成了蒸鱼,青菜的卖相倒很好,绿油油的,只是,两个菜,三个人吃,加上临时挂在墙上的白炽灯,这情景顿时有种苦哈哈的赶脚。
“别人家是团圆饭,我们家都没团圆呢。”我笑着说道。
弟弟在老家和外婆在一起,我和爸妈在上海,可不就是不团圆嘛。
其实我的心里酸酸的,但因为不想把气氛搞得太凝重,也不想心情太沉重,我只好笑着说了。有种苦中作乐的感觉吧。
爸爸咽下嘴里的饭,安慰我说:“做了移植,明年就可以一起过年了。”
“明年过年,让你妈做一桌子好吃的,管够。”
“好啊。”我盈盈的应道,回想着在老家那个有点破的房子过年的时候,竟也有点怀念。
年夜饭,一荤一素,无汤无酒,吃了晚饭后,妈妈给在老家的外婆打了电话,问了家里的情况,还有弟弟。
弟弟十一岁,上五年级,我想到匹配骨髓的事,如果爸妈的没配上,要用他的骨髓的话,脑补着那个小时候就胖乎乎,跟在我后面傻傻的家伙躺在手术台上的画面,我就有些揪心。
“砰……”
是烟花绽放的声音,在天还没黑就有放烟花的声音,只是那个时候在远处,听的不是很响,现在天全黑了,小区周边也有人开始放烟花,震耳喧天的烟花声,让我真正领会到“夜上海”这三个字。
在上海的第一个除夕,其实很多事都不记得了,除了晚上此起披伏的烟花声,还有烟花绽放在空中印在脸上的光,那晚,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