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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哟。”妈妈的表情和语气,表现出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接着她又说:“像你们这种需要长期输液的病人,静脉都被打坏了,留置针扎在哪里都不稀奇了。”
我听后又是一阵唏嘘。
张一涵住进医院后,妈妈经常会和张一涵的妈妈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聊我们的病情。
我听妈妈说,张一涵这一次来住院,是因为在老家检查血常规的时候,发现血液里面有异常细胞。
我问妈妈:“异常细胞?这不会是复发的征兆吧?”
“谁知道呢……我问了她妈妈,医生说怎么治疗,她妈妈说,现在就输他爸爸的外周血,看看能不能把血液中的异常细胞给排掉。”
“听着好麻烦啊。”我叹道,又想到了自己的肺部感染,貌似我的情况还比张一涵好一点点。
我其实一直都挺幸运的吧。
医院里最不缺的就是八卦,以前和我同一天一直的上海男人,拉肚子一直没好,最后还是走掉了。
还有一个比我早两天移植的男孩,在移植的过程中出现了问题就没活过来,听说还是一个大学生,他妈妈当场就晕了,后来还带了一车人来医院闹事,说是医院的责任。
相比他们来说,至少我现在还活着。
那件事情闹得还挺大的,病人的妈妈觉得病人在移植过程中应该要有人看守,而她儿子输入骨髓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医务人员,这就是医院的责任。
那天妈妈正好带我来看门诊,突然涌入了几十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最前面的一个正是那个大学生男孩的妈妈。
我认得她,进隔离舱的那一天,我正好看到她手里提着不锈钢饭盒出医院门,矮矮胖胖的。
她和我们迎面走来,还嘲妈妈笑了笑,“今天就进舱了啊?”
“嗯,你们家已经进舱在化疗了吧。”妈妈回了她一句。
“是啊,过段时间就该做移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