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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柳儿一直看着自己的茶杯，看着茶杯中的茶叶沉浮，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道：“祁谦，能够撑多久？”
“不好说，从现在的身体素质来看，顶天撑五年。”董汐明白黎柳儿想知道什么，故此，略微停顿了一下，道：“祁谦的求生欲很强。他说他要看着小荷花成为中级机械师，他要等到你……找到接班人的那天，因为他答应过边沿。”
黎柳儿稍微笑了笑，道：“是吗？”
“是啊。”
黎柳儿缓了很久才说：“祁谦这一路走来，其实很不容易。无论是我还是边沿，一开始接近他，其实都是有原因的，哪怕是他自己不介意，其实我的心里，很多时候过不去这个坎。”
“我很多时候……”黎柳儿不知道该怎么说，思索着自己的措辞，“我知道，祁谦一直在向我们求救。”
“就是，你也和他打过这么久的交道，你肯定能够感觉到的。祁谦这个人，表面就是很强势，但是其实……”
黎柳儿恍惚间想起来在季语死之前，季语曾经说过的话。
“但其实，他是个很弱的人。”
董汐听着黎柳儿说了这么多，最后点头道：“我知道。”
黎柳儿没在多说什么，只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便起身道：“抱歉，我之后还有事情要忙，我就先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