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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个屁！”四和尚道，“唐骡子你甭想逃脱罪责。”
王书记推开房门，拉亮电灯，招呼大家进屋。屋里两张写字台面对面拼在一起，另三面都有几张长条板凳。“请坐，请坐。”王书记看上去四十多岁，一头剃得很短的黑发，穿件洗得发黄的旧军装。他面带微笑，显出高兴的心情。他等红卫兵小将们都坐下后自己才把办公桌后的椅子转过来，面对大家坐下。
小地主坐下后，看见四面墙上贴满了一条条红色标语，兴奋地叫道：“这里有红卫兵接待站吗？”
“本来是有的。”王书记的普通话带着较重的北川口音，“起初还来了两批县城的红卫兵，后来就没得了。前几天县里通知我们说接待站可以取消了。可是真没想到，今天硬是来了这么多首都北京的红卫兵，你看看，你看看……”他摊开双手，不好意思地笑着。
“现在恢复还来得急，”小地主急切地说，“我们还没吃晚饭呢。”
“小地……，”四和尚叫道，“瞧你丫这点儿出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