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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能怪他,他那个身材,哪里还经得住打?我一个人挨打,总比两个人挨打好。”
“你啊,傻乎乎的,尽替别人着想,你就那么经打?要是被打坏了怎么办?流了那么多血,把我都吓晕了你知道吗?”
“是吗?这我可没想到,呵呵呵。”
马小青的父母原来在国营工艺美术厂工作,前几年辞职下海,在河坊街开了一家“清雅斋”,几年下来已在省城集聚了不少的人气,一些刚出学校不久又急于想成名的所谓画家、金石篆刻新手,愿意将自己的作品交给他们来推介,以获得相应的知名度,所以“清雅斋”的生意一直还不错,在省城也小有名气。
马小青是家里的独苗,从小也是父母的心肝宝贝,虽胸无大志但为人憨厚、诚实,常常让父母担心将来能不能接他们的班。与其他的富家子弟不同的是,马小青不会花钱,也不喜欢花父母的钱,平时父母给他的钱除了正常的学习和生活费用以外,都被他存到了银行。
从幼儿园到大学,马小青除了刘飞再也没有其他的朋友。中学的时候,他曾经追求过班里的一个女生,那时候他家里也不是很富裕,而且人长得又黑又粗,那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但马小青依然是没心没肺、不离不弃地在那女孩子面前犯贱,直到中学毕业后便没有了下文。
和刘飞一样,马小青明年夏天就要毕业了,这大三本来也没多少时间上课,所以干脆就向学校请了病假,出院在家里养伤。戴志萍下午刚上完课,就到宿舍里换了件衣服往外面跑,在楼梯口遇见了林伊如。
“干嘛呢?志萍,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里啊?”
“哦,马小青今天早上出院了,我现在到他家里去,你也一起去吧。”
“啊?是这样啊,那我就不去了,再说,吃过饭你哥会打电话过来的,我要是不在,他会着急的。”
“哟哟,你可真肉麻呀,和我哥几乎天天晚上打电话,宿舍里的人都有意见了,说你整晚霸占着电话机不放,有什么话这么多,没完没了地说上一个晚上。”戴志萍拉着林伊如打趣地说:“今晚就别打了,好不好哦,陪我去看看马小青嘛,毕竟他是为我们俩才受的伤,我们总是要去表示表示谢意的嘛。”
“我知道他是为我们受伤的,可是今晚我真的是跟你哥约好了的,你就代表我先去向他表示表示谢意,过几天我再陪你去好吗?不好意思啊,志萍。”
“那好吧,替我向我哥问好,我走了。”
“好的,拜拜!”
这段时间与马小青单独接触的机会多了,戴志萍对他渐渐产生了好感。这几天她才明白,原来自己在这个学期以来对马小青的那种傲慢与视而不见表情,其实都是自己给自己制造的一种假象。马小青曾经把他自己雕刻的一个张飞脸谱送给戴志萍,她虽然还是轻蔑地一笑,却并没有拒绝,而且还把它放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每天睡觉以前都会拿出来看一会儿。因此当马小青伸开双臂把她和林伊如挡在身后时,当他躺在地上叫喊她们快跑时,戴志萍心中的那个假象彻底崩溃了。
戴志萍第一次真正审视马小青,是他鼻青脸肿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但是戴志萍一点儿也不觉得他难看,反而责怪自己平时怎么就不去注意他的脸呢?在马小青的脸上,几乎每个五官都比别人大一号,可在戴志萍看来,这些五官比一般男人的五官更具魅力,更让她充满好奇。所以在马小青昏迷的那几天里,戴志萍几乎偷偷看遍了他脸上和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当然也包括他的那个关键部位,这每每都会让戴志萍看得脸红心跳,呼吸困难,还在心里痴想:我没看过别人的,不知他这个东西是不是也比别人大一号啊?
戴志萍按照马小青给她的地址,找到了马小青的家。这是在老城区河坊街附近的一条巷子里,一座有着明清时期建筑风格的江南小院,走在这窄窄的小巷之中,戴志萍感受到了一种《雨巷》中所描写的意境,她没想到马小青会住在这么一个富有诗意的地方。
这幽静的巷子,青石铺就凹凸不停的地面,让戴志萍深深陶醉其中,如果她此时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那么她就是诗中那个“丁香一样”的姑娘吗?
骄傲的公主一旦放下了身段,有心俯身去真正认识眼前的这个猛男时,马小青除了名字,在戴志萍的眼里已经成为了完人,过去在父母面前立下的誓言早已被她抛在了脑后,或者说她认为已经实现了自己的誓言。不管将来父母亲戚朋友对马小青如何评价,而且也无需他们评价,戴志萍已经把自己的这颗心,交给了眼前这位屁打不响、雷打不动,整天对着她痴痴傻笑的“猛张飞”。
林伊如刚洗完澡回到寝室,就听舍管员阿姨在楼梯口叫她,楼下有电话。她以为是戴志勇的电话,心想:勇哥今天的电话怎么来得这么早?可当她跑到楼下拿起听筒,却听见传来的是三姐林月如的声音。
“小妹,你快点回来一趟吧,我可不想活了。”林月如在电话里一边哭着一边说:“三姐要死了,你怎么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