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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告别了林正明一家,林伊如带着两个孩子回到瓯楠市,拿着林正明给她的地址,到当地派出所去询问,得到的结果却是,这个地址所在的街巷已经于两年前搬迁了,现在正在拆除扩建新的道路。房东拿了政府的拆迁款到新城买了套新房,至于七姐一家后来搬到哪里,那房东也不知道。
林伊如还去过城西的“戴宅”,的确如郭伟国所说,那宅子的主人换了一家姓李的商人。李先生告诉林伊如,他们家跟戴家过去在生意上有过来往,从戴家买下这座宅院的时候,听说是老戴他们夫妻离婚了,至于是什么原因,在全市整个电镀行业都没有人能说清楚。
“比较可信的原因是,老戴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还有了孩子,不过从老戴平时的为人来看,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林伊如向李先生告别的时候,李先生这样说道:“老戴和金大姐离婚之后,不仅卖掉了这座老宅,而且连戴家的电镀厂都卖了,之后只听说金大姐跟着她儿子去了省城,而老戴的去向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林伊如娘仨到了省城,已经是元宵节的前日。她在西湖边找了家小旅馆住下,并把凯特和凯丽留在房间里,便独自一人往河坊街方向走去。
此时正值午后,天空中飘飘洒洒地下起了小雪。河坊街上锦旗招展,彩灯高挂,显得年味正浓。四周淳朴古色的老宅建筑,足下青石板铺就的街巷路面,让人仿佛有种穿越到古代的感觉。也许是下雪的缘故,此时街上的游人比平时少了很多。
街边几家制作糖果酥饼的店里,几位伙计正挥舞着木槌,在敲打着木案上的糖酥,嘴里有节奏地喊着“嘿嘿嘿”的号子。他们这样既可以招揽生意,又可以暖和自己的身体,倒是一举两得。
林伊如走在这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内心有忐忑不安。想起自己五年前的不辞而别,令她心里至今还感到懊悔的,就是当时没有来得及跟戴志萍述说。对她来说,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谁能称得上是自己的朋友或闺蜜,那么这个人非戴志萍莫属。她不知道见到戴志萍之后,自己该怎么向她解释?而戴志萍对她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