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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云听罢,心里暗道:“这魔头主动前来请战,可真是了决恩怨的时候了。明日是输是赢,我都要去奈何桥边找若素了,可不能这样披头散发,衣冠不整了,若素看见,必然伤心!”于是取出若素从前用过的梳子,梳理起来,但觉余香犹在,顿感亲切之极。梳好头发,束了起来,又换了一套整洁的衣服,所用之物,都是从前与若素在一起时备办的,都是若素生前洗过缝过的,穿上之时,只觉无比的欣慰。
第二日,陈笑天带着女儿,也自着了一套新装,来到近前,叫道:“小子,今日我与你单打独斗,一决生死,如果我还活着,便去青莲寺出家做和尚,不再出入江湖,如果我死了,尸体便交与伊儿,与她娘埋在一起,伊儿何去何从,由她自己选择!”
陈依伊哭道:“爹爹活我活,爹爹死我死!爹爹养我一场,没受过我半点孝心,我生死都侍奉爹爹!”
陈笑天哈哈大笑道:“好女儿,真不愧是陈家的后代!”
铁云也起身道:“今日决战,只在你我之间,师父他们绝不插手。你死了,我绝不动尸体,交给你女儿处置。我死了,自有我师父他们收尸,葬在我意中人的坟里。”说着走上前去。
二人对峙一阵,各自狂啸一声,挥掌便打,只打得天地昏暗,鬼神变色,所到之处,摧枯拉朽,山头为之震动。
陈笑天多年来为仇恨左右,一门心思只花在修炼日月神功上。而日月神功分为寒热上下两篇,常人只要能够参透其中半部,便可称霸江湖,练得高明者,则可寒冷交互使用,而陈笑天研习多年,却把日月神功一齐使用,两掌同出,一寒一热,厉害之极,江湖上没人能够与之匹敌,只是孤独山人出关以后,才把他打败了,但孤独山人露面一次,又回去了,实际上等于没有露面,所以整个江湖实则以陈笑天第一,因他沦为魔头,谁也不承认。武林大会之时,无相,羊角与殷醉阳联合斗他,才稍占上风,而为他引上雪峰之后,三人都被他打败了,所以众人无不闻之色变。
铁云先习醉拳,又习打狗棒,武当山仗义之时,又得了苦寒功力,为他打通任督二脉,加上自己勤学苦练,功力自是大进,而后得到鹰王辛巴的大手印功夫,再得孤独山人《洗髓心经》,由此博采众家,优劣互补,炼得多日,已与陈笑天不分高下,前番打得两次,谁也奈何不得谁!此时决战,铁云因为自己无论胜败,都欲自刎于若素坟前殉情,因此也无所谓生与死之说,便不顾一切狂打。陈笑天与铁云拼命,心中牵挂女儿安危,不愿意自己死去,扔下女儿不管,所以心中下了狠心,无论如何也要使自己活下来,因而也是拼了全部气力来迎战铁云。
铁云时而醉拳,时而打狗棒法,时而又大手印,掌掌出奇,招招制胜,意欲把陈笑天一掌击毙。
陈笑天双手一寒一热,功力非常,根本无招式可言,仗着两股强力,上攻下抢,左转右击,快得如同火花雷电,一时与铁云打得难分难解。
殷醉阳等人在旁见二人所过之处,树木倒伏,土石横飞,打得半晌,只打得地上坑坑洼洼,一片狼籍,下禁暗暗担忧。白蝴蝶按捺不住,怒道:“跟这魔头讲规矩,咱们太荒谬了!一齐上去把这魔头杀了!”说着挥剑就要冲上前去,陈依伊见白蝴蝶出剑,也自抽剑上前,道:“白老前辈,刚才我爹他们约好的,我们谁也不准插手!”
白蝴蝶道:“你走开!我们只想把你爹除了,你何去何从。我们不管!”
殷醉阳见铁云与陈笑天架势,知道必然要两败俱伤,索性不再讲江湖道义,也就不拦妻子,自己只不出手,严防陈笑天来奇袭外孙。
陈依伊见白蝴蝶出手,也不相让,二人打了起来。陈依伊深得金三仙功力,穿梭游走,应用自如,白蝴蝶修炼多年,轻功更是纵横捭阖,游刃有余,连连几剑,剜出一阵剑花,朝陈依伊刺去。陈依伊年轻力弱,顿时险象环生。
陈笑天见白蝴蝶突然插手参战,大怒道:“我就知道你们正道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今日陈家便以死谢祖上!”一阵暴怒,狠冲猛打。
铁云也自叫道:“师娘罢手!”
白蝴蝶径自不听,一阵猛刺。
陈笑天一声狂啸,不顾一切朝殷雪怀中的婴儿扑去,殷醉阳早有防备,见陈笑天扑来,便迎头一掌拍去。铁云也自从他背后一掌拍去,陈笑天旋身一转,扑向女儿,两掌齐出,一寒一冷两股气浪,直朝白蝴蝶打去。白蝴蝶功力不如殷醉阳,立刻被气浪冲得向后飞出,殷醉阳忙闪电般扑过,向前一掌,抵消部分功力,一边拉着妻子,掠向一旁。陈笑天一拍之际,铁云也自一掌从他后心拍来,陈笑天仓皇回掌迎去,双方的手掌,各自着着实实打在对方胸口上,二人狂叫一声,向后飞出,每人吐出一口鲜血,铁云适才一掌打在陈笑天日月穴上,陈笑天一声狂叫,半边身子的功夫立刻被废,身子摔落在地,陈依伊见父亲摔落,大叫一声,扑上前来。
铁云拼着余力,几个滚翻,不顾一切朝陈笑天拍去。陈依伊扑上前来,以背拦住父亲,遮挡铁云掌势,铁云收掌不得,一掌打在陈依伊背上。铁云为陈笑天一掌,受了重伤,这一掌已是强弩之末,但也打得陈依伊张口结舌,胸闷气喘,好在她为陈笑天挡得一掌,才没使他为铁云打死。铁云又一掌已拼尽余力,又吐出一口鲜血,跌倒地在。殷醉阳慌忙走上前去,为铁云运功疗伤。白蝴蝶挺剑上前,来杀陈笑天,陈依伊翻过身来,朝白蝴蝶跪下,大哭道:“白老前辈,我爹已是半个废人了,你高抬贵手,放过他老人家吧!”
陈笑天挣起身来,喝道:“伊儿!不准讨饶,陈家没有贪生怕死之辈!”
白蝴蝶冷笑道:“魔头,你罪不可赥,死有余辜,我今日便成全你!”说着对陈依伊喝道:“小姑娘,你爹自己作的恶,由他自己来受,不关你的事,我们不杀你,你走吧!”
:陈笑天一拍之际,铁云也自一掌从他后心拍来,陈笑天仓皇回掌迎去,双方的手掌,各自着着实实打在对方胸口上,二人狂叫一声,向后飞出,每人吐出一口鲜血,铁云适才一掌打在陈笑天日月穴上,陈笑天一声狂叫,半边身子的功夫立刻被废,身子摔落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