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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翩然一怔,那段他从未了解的过去在李秀琴的话语里一点一点的还原。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涌来阵阵凉意,握紧双拳,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翩翩别过头,李秀琴感觉心底酸楚,二十年,她终于见到自己的女儿,为她别过鬓发,她知道即使在梦里,翩翩也哭了:“翩翩,你还在怪我是吗?怪我离开你这么多年,是不是?”但从自从她回国的那一刻,她决定一定要好好的补偿翩翩:“在国外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的。翩翩,相信妈妈。”
怀胎十月,累过,疼过,笑过,她祈求翩翩的原谅,无奈一个做母亲的心情。
“妈妈。”她喃喃着,儿时她也渴望这个女人出现,但现在对她来说,这是一场噩梦。
“妈妈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永远?人生有多少个永远?她曾和何铭拉过沟沟,爸爸会一辈子配在她身边,似乎她越想得到的,却越容易失去,就像手中的细沙,越想追逐,却越流失的快。
翩翩累了,如果这是一场噩梦,她渴望雪霁天晴,春暖花开的那一天。
“对这个结果很失望吗?”莫翩然回到家,莫敬生独自坐在诺大的会客厅里,佣人为他斟上上等的好茶,莫翩然一怔,这是他所敬仰的父亲吗?
“原来这是就是父亲给我的结婚大礼。呵呵。”莫翩然嗤笑着:“很遗憾,我并不是觉得失望,而是绝望,因为有您这样的父亲而感到绝望。”
“翩然,你不该恨我的。”
“恨?把儿子的幸福葬送在自己的复仇计划里,爸,我才知道我对你有多么不了解。”
可看到何铭入狱,他方可解恨。
“为了这一天我等候了多少年。”
“那是你们上一辈子的恩怨。”莫翩然斥吼着:“我再也不想做父亲手上那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傀儡。永远不会。”转身,摔门而去。
‘啪’
‘啪’
酒杯破裂的声响,空气里依旧传来威士忌的醇香。莫翩然不知砸了多少,又喝了多少。这个原本值得庆祝的日子,此时,就让他一个人独自灼饮吧。
‘啪’
莫翩然的公寓房门半掩着,白菲雨推门而入,空气里满是浓烈的香烟味,夹在着酒精的气息,整个房间昏昏沉沉,她被烟味呛个不停:“咳,咳。”
“翩然,翩然。”她轻喊着,见到莫翩然时,白菲雨怔着,他衬衣凌乱的敞开着,胸前几粒精致的纽扣不翼而飞,西装肆意的落在暗色的地毯上,还有破碎的酒杯瓶,白菲雨瞠目,红色的血液爬上了莫翩然的右手,他在干什么?她连忙赶过:“莫翩然,你在干什么?”
莫翩然的视线已没有任何立足点,像个木偶任人摆布,循声而望,只见那纤纤细影,是翩翩吗?记忆里的她就是这样。
白菲雨连忙拉起他:“莫翩然,不要这样,我知道这件事让人难以接受,但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
折磨?不,他只想喝酒买醉,那么心就不会那么痛。他的翩翩在哪里?不想放手,不想就这样放手。
他不语,任凭白菲雨摇晃着自己的身体:“翩然,你的药箱在哪里?”当务之急是先帮他包扎好伤口,白菲雨起身,在他家的柜子里翻弄着:“我先帮你处理下伤口。”他掌心的划的口子还依稀可见零星的玻璃碎子,但他却像没知觉似的睨着前方。
“痛不痛?”白菲雨的动作极其的轻巧,以前上学的时候倒是学过些应急医疗处理方法。
莫翩然转头,细细的睨着她,翩翩,他心底不禁的呢喃着,抬起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白菲雨一怔,男人的触碰,就像某种爬行动物轻轻的划过她的肌肤,让她的身子不由的一颤,这样异样的感觉让白菲雨不知如何是好,心跳如鼓。
莫翩然那醉意的眸中浮起了丝丝温情,她一颤,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深沉如海的瞳仁里却有着让人惊心的震撼,还有几分悲戚,他唇角微微上扬,白菲雨从未见他这样的笑过,他呢喃:“翩翩。”
白菲雨指间的药水不由的颤动着,原来他看错了自己,心底一片失望,但他却不断的轻喊着别人的名字:“翩翩,翩翩。”声音越渐越远:“翩翩,不要离开我。”他害怕,真的害怕。
莫翩然双手抚起她的脸颊,轻呢的磨蹭着女人红润的唇,翩翩,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化为虚无,低下头他吻上。
“唔。”白菲雨挣扎着,可那温润的舌头正霸道的探索着,夹着灼人的气息,快将她给溺毙:“唔。”双手无助的锤打着他的胸膛,却无法阻挡男人凶猛的席卷,辗转,他修长的手指插进那泼墨般的长直,转变各种角度继续加深这个吻。
到最后白菲雨所有的勇气都败在喃喃细吻当中,情不自禁,不能自已。
‘滴’冰冷的液体滴落在她的颊边,她几乎被惊醒,忽的睁开眼眸,她到底在做什么?白菲雨不禁自责,这是趁人之危,更何况翩翩是她最好的朋友。原来是他的眼泪,他所有的无助,落魄都落入他的眼底,他哽咽的呢喃着:“不要走。”
白菲雨艰难的说:“我不是翩翩。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何翩翩,我是白菲雨,不是她的替代品。”
莫翩然笑着,带着醉酒的微酣,健臂低档着她的去路:“我知道,不要走,我害怕,害怕一个人守着这冗长的黑夜。”
她一怔,这样的莫翩然她从未见过:“你。”
他在她怀里躺下,呢喃着:“你以为什么。”寂寞的一笑,他的眼光那样的无奈,几乎灼伤了她:“我并非铁石心肠,不是真如别人所想的那样冷酷无情,我也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会脆弱,会寂寞,难过的时候也会觉得痛,也会为自己爱的人死心。”
“0118号,你有朋友来探访。”何铭坐在监狱的角落里,他又朋友探访?无奈嗤笑,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他不是不清楚。如今的他,又有谁愿意探视呢?
踏着艰难的脚步,隔着巨大的铁窗,何铭坐下,原来是莫敬生,他对敬生有愧疚,也想过很多弥补的办法,但错终究是错。
“敬生。”何铭喊着他,就像三十年前一样。
“呵呵。”莫敬生回以浅笑,这样的场景在他梦里出现过,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有资格这样喊我吗?”
何铭一笑:“我知道你还恨我。但我还是感谢你今天来看我。翩翩和翩然也已完婚,虽然没能亲自参加。”他的视线越渐越远,或许这就是遗憾:“敬生,我有一事相求,好好对待翩翩,就像对待亲生女儿那样。好吗?”
莫敬生酣然大笑:“呵呵,呵呵,何铭你也太看的起我了吧,还是你太低估了我呢?”他嗤之以鼻:“你真以为我真想让他们俩在一起?”
何铭直觉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你说什么?”
“说什么?呵呵,那我一件一件和你说,免得你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何铭的情绪有些激动,只要有关翩翩的,他不能坐以待毙。
“当年你勾引我老婆,你还真以为这笔帐我不和你算,你太小看我莫敬生了,我莫敬生做事从来都是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