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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非彼时,那么多错综复杂的事情,已经让曾经的恋人变得面目全非。终于,莫翩然颔首,睨着她。白菲雨知道她喜欢上眼前的男人,但翩翩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应该全力以赴的帮助他们:“莫翩然,就算不在一起,你也应该和她告别。是不是?还有四十分钟,我们现在就开车去,一定会赶的上的,相信我,一定能赶的上。”
赶的上?一定能赶的上?即使不在一起,也要给彼此一个完美的句号?
莫翩然忽的坐起冲向房门外。
“翩然。”
男人又重新折回,她以为他改变了主意,却不料他匆忙的从茶几上拿起车钥匙:“谢谢你,我不想错过翩翩。”
白菲雨笑着,他终于想明白了,她该高兴的,不是吗?“快去,我等你回来。”
车行的路上,人来人往,莫翩然一直不相信造化弄人,但这一切却真的是冥冥之间。
“飞往德国的旅客请注意,飞机十分钟后进行安检,请旅客朋友们做好准备。”广播不能的宣告着,何翩翩握着行李坐在漫漫人群里。李秀琴回头,为她别过耳边掉落的发丝,看着她游离的神情,她心疼不已,轻声喊:“翩翩,还好吧?”
翩翩回过神,木讷的转头看着李秀琴,当她答应李秀琴离开时,这就意味着,为过往的一切划上句号。不舍和无奈几乎侵蚀着自己的内心。这半个月来,她把自己封闭起,不看新闻,也不听外界的传闻,仿佛这样就能当一切未曾发生。
即使知道莫翩然不是自己的亲哥哥那又怎样?受过伤的两颗心,已经无法痊愈,也无法面对,翩翩笑了笑,其实有些自欺欺人:“我没事。”
“到了德国会有新的生活,我在那边开了间花店,正愁没人帮着我打理,翩翩,你愿意帮着妈妈,是吗?”
其实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勇气,若不是妈妈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何铭已经判刑,她失去了疼爱自己的父亲,更重要的是她无法面对他变成自己的养父,而她的亲生父亲居然是那个纵欲成狂的可怕男人。
城市的另一端,莫翩然着急的握着方向盘,天公不作美,狂风骤起,下一秒‘哗’的一声,雨水肆意席卷而来,敲打在暗色的车窗上,刮雨器不停的滑动着,扰的莫翩然心烦意乱,时不时的瓢向腕上的手表,时间在不经意间溜走。二十分钟,他只剩下二十分钟,莫翩然烦闷的捶击着方向盘:“该死,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堵车?”
‘嘟,嘟’四处扬起的车鸣声,雨越下越大,整个世界沉浸在无边的灰暗中。
“翩翩,走吧,我们该安检了。”李秀琴环视着整个候客厅,她暗中给过白菲雨他们临走的航班,可是莫翩然还是没有勇气出现:“走吧,孩子。”
翩翩起身,回眸,凝视着眼底的一切,再见,爸爸。再见,翩然。
莫翩然几乎小跑到机场的候客厅,广播的声响四处环绕,他环视着,努力去寻着那熟悉的身影:“翩翩。”大声宣泄:“翩翩。”
有好奇的旅客循声而望,也有讥笑的目光,可他不去顾及,涌入拥挤的人群:“翩翩,你在哪?翩翩,不要离开我。翩翩。”他不断的喃喃。
忽然一个身影跃入眼帘,他脸庞突而骤起着雀跃的神情,立马冲上前,拉过女人,兴奋的说:“翩翩,不要走。”
可女人一回头,他的心就像是飞上天空,又直直坠落谷底。陌生女人不悦的皱眉,还不忘谩骂着:“你干什么?”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却不料让她日思夜想的身影与她擦肩而过,翩翩觉得自己一定疯了,似乎听见莫翩然的呼喊,一直在她耳边徘徊,不,莫翩然不会出现的,一定不会的。
“翩翩。”
进入安检,何翩翩最后一次回眸环视,眼神交替,这一次却真的擦肩而过。老天爷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却不料命运的捉弄,无缘对面却不相逢。
莫翩然站在候客厅的中央,时间和空间在沉默中慢慢的伸延,旋转,他缓缓的闭眸,听着曼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飞往德国的航班已起飞。
错过,终究是错过。
“啊”他伤痛而无奈的嘶喊着,歇斯底里般,却喊不回他日思夜想的那个女人。
再见,我的爱。再见,何翩翩。
“怎么样?”
莫翩然推门而近,白菲雨寻声而望,看他脸色不太好,他不是开车去的吗?可为什么全身都湿透了?白菲雨着急的问:“怎么样?有没有见到。”
莫翩然木讷的看着她,一声不吭。
她更是着急:“你没事吧?翩然?”
‘砰’,只听见一声巨响,莫翩然直直的摔倒于地,昏迷不醒。
“翩然,翩然。”
“翩然,翩然。”
“翩然,翩然,你醒醒,快醒醒。”
半个月后,德国。
离开莫翩然的第三十天,何翩翩开始了新的生活。李秀琴的花店在柏林繁闹的街头,回来已经快半个多月,李秀琴也不是没看出翩翩的异样。没人的时候,她时常沉默不语,每天浇花,愣神,愣神,浇花,这样的生活,她维持了近半个月。
“干妈。”何翩翩应声而望,男人高挺的身材,英俊的面容映入眼帘,冷无忧第一次遇见翩翩时,却是这样的场景。
多年后,每次冷无忧回想起,都忘不了翩翩回眸时的神情,漂亮的瞳仁,像融融的水晶,带着无助和满满的疼痛睨着他。身后是繁花似锦的花束,娇艳的玫瑰,清素的百合,迷人的风信子,而她,长直披下,精致的容颜带着几分淡淡怅然,娇小的身子镶嵌在那美丽的画面中。
冷无忧一怔,心底没由的划过阵阵涟漪。在德国不是没见过黑发的东方佳丽,但不可否认,见初识翩翩,却让他心动。
翩翩淡声问:“先生,您是来买花的吗?”
买花?干妈的花店里何时冒出了个迷途的小女孩,让他想起安徒生童话故事里清冷的美人鱼,冷无忧浅笑着:“你是新来的吧?有没有见我干妈?”
男人没心没肺的笑起,翩翩不可否认是她见过的最俊美无筹的混血儿,尤其是那双碧眼,像她在丽江遇上过的法国男人,那时她真想仔细的探究着,一个男人的眼睛为什么会那么漂亮,带着淡淡土耳其蓝,像塞班岛的湖水,清澈,动人。
“干妈?谁是你干妈?”
冷无忧的笑意凝滞着,好歹他在德国混了这么多年,女人见他没有一个不是喜笑颜开,可眼前的女人却真是十足的冰美人。不过没关系,他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