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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不好走,还是山路,虽然才几十里,当他们抵达黑瞳山地界的时候夜已经是后半夜了,亏得那个老猎户身上本事还在,对附近的山路也十分熟悉,这才没有拖慢脚程。根据老猎户说的,他只在年轻时候到过黑瞳山,到了这几年,去往黑瞳山的猎户没有一个能回来,渐渐地就没人敢去了。
来到黑瞳山地界,夜很黑,乌云笼罩了月光,所以萧谷并没能看到这山究竟有多大。
老猎户伸出颤巍巍的手指:“要进山得经过前面那个山口,其他地方人过不了。”
萧谷眯眼细看,火把的亮光太刺眼,好久他才能隐隐约约地看见山口,乌云背后有月光,隐隐约约把山口映衬出来。那个山口很怪异,远远看见仿佛一只竖起的眼睛,中间一块巨石突起成为黑瞳。
这里面应该是能藏人的,萧谷拉着老猎户道:“我们走。”
没想到老猎户却是十分抗拒:“这位大人,老汉就只送到这里吧,要不我在这里等你们出来?”
朝歌瞪着他说道:“让你带路就带路,怕什么,我的剑比妖魔鬼怪还要命,你想试试?”
老猎户哆嗦着说:“大人饶命,老汉是猎户而已,不敢得罪鬼怪山神啊!”
萧谷皱了皱眉说:“离山口还有段路,你先送我们到山口吧,放心不让你跟进去,就在山口等着我们,可以吗?”
老猎户看着朝歌手握剑柄,只得战战兢兢地点头。
继续往前,小路忽然变得比较宽阔了,尽管和管道不能比,但对用两只脚走路的人来说还是不错的。应该是人走多了才形成的小路,这不奇怪,猎户以及采收山货的人经常出入这个山口,所以山口附近的山路会比较宽阔平整些,萧谷用火把照了照路面,心里觉得哪里不对。
他忽然问道:“老伯,你是说很久没人进黑瞳山里去了,有多久?”
老猎户想了想说:“两年还是三年了吧,自从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出来以后,就很少有人敢进黑瞳山,白天都不敢,他们还说……还说……山口就守着一个妖怪。”
“你肯定吗,包括打猎的,采药的,各种人都不敢进去?”萧谷再次求证。
老猎户稍微犹豫了一下:“这个……也许有哪个后生天不怕地不怕,自己就来了也说不定的,不过那样的很少,来了的没一个能回去。”
萧谷又照了照地面,重复道:“也就是说,在两年多三年的时间里,绝对没有大批的人经过这里?”
老猎户随着他的火光看向地面,居然也愣了。
朝歌不明白情况:“殿下,这路不是很平常吗,有什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萧谷看了眼老猎户,自己就解释起来,“就算只有一年,没人走过的路草也应该长得很长了,何况两年多三年没人经过,你再看看这里,草都很短,有地方还光秃秃的,说明什么?”
朝歌醒悟过来:“说明有人经常走,人数还不少!”
她其实也是因为天黑没注意,同时也没想到这一层,这里的小路确实比其他地方更荒凉一些,可其他的路经常有人走,而这条路据传是几年没人走过的地方,怎能不奇怪。
朝歌眼睛又一亮:“那流寇没有撒谎,这山中果然是他们的据点!”
老猎户怔怔道:“不可能的,进去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