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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顶天,与身高无关
从张进良发出警告那一瞬间,杨树根本来就不大的眼睛忽然眯成了一道线,眼神中带着一股子狼一般的凶狠把手伸进棉袄怀里的同时,一横踢随即而起,正中辉子侧脸。
辉子的刀只来及从后腰拔出来,由于张进良及时的提醒,在他的刀未能刺出去半尺的时候,双眼一黑彻底的晕厥过去,杨树根这一脚蕴含的力道带着恨意,因为对手动刀了,在他的意识里,赤手打架和械斗是完全两码事。
那种感觉就好像几个人在一起打扑克喝凉水,和打扑克赌钞票是一个道理,打扑克本身就是一种娱乐,娱乐的是人的心情而不是口袋里的毛爷爷,赢了别人不高兴,输了自己不甘心,本来是一场多好的游戏,就因为钱,让所有参与者的心态都变了。
想想还是喝凉水舒服,虽然会被撑到,但是胜在博得所有人真正开怀一笑,更何况当去厕所拉肚子的时候,会有那么多人陪着自己吭吭哧哧,就连拉肚子也都变成了很欢乐的事。所以,杨树根从不赌钱,跟赌注的大小没有任何关系。
辉子的阴狠动刀着实或多或少碰到了杨树根的底线,自从父母死在闫三的刀下后,他对喜欢动刀的人更加敏感,手伸进怀里是为了拿出那把依然带有父母血迹的匕首,这一把匕首,他放在离自己心脏最近的地方,上面有父母干涸的血迹。
辉子的脑袋重重摔在游戏机上,撞破了游戏机的显示屏,大门牙也被杨树根最后一脚踢掉了一颗,此刻连着最后一丝肉流了一口腔鲜血。
“啪啪——”连续两声脆响。
杨树根拿出匕首后虽然未曾直接捅过去,但是闻着匕首上的血腥味,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只见他面带凶光,目露恨意,一手握着匕首,挥起另一只手铁饼般的巴掌使出全身力气连续两巴掌抽在辉子脸颊。
“啊——媽来隔——”。辉子被杨树根打醒,连续的受辱让他心头压抑的怒火在醒来后的第一瞬间爆发。
然而当他举着*怒浪汹涌般冲上去时,却瞬间以最快的速度停了下来。杨树根依然面不改色,如同一尊煞神般握着匕首站在那里,辉子之所以停下,是因为杨树根的匕首这一刻正对着自己的喉咙,在往前一步,自己的喉咙将毫无意外的被划破,所以他如同摩托车机油用尽机器抱死般瞬间静止,就连喉结都不敢大幅度上下移动。
“打架归打架!不要轻易动刀!否则——你会死的比谁都惨!”。杨树根右手不带一丝颤抖,稳稳的握着匕首抵住辉子的喉咙,脸色阴沉语气冰冷,语速不紧不慢,但却带着一股不可逆反的威严。
“大黑脸——你有种——”。辉子脸色苍白,嘴角和额头带着殷红的血迹,眼神中透着三分痛恨七分惧怕,说话时,干瘪的嘴唇都带着明显的颤抖。
“俺跟你动手,不是为了证明俺有种,是为了让你明白,做事不能欺人太甚!把狗逼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俺不是狗!俺是狼——”。杨树根语速很慢,就好像一台电力很足的复读机般,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辉子看着杨树根,脸上的肌肉一下一下跳的很有节奏。舌头在嘴里来回搅动,他咽下一口带着血腥的唾沫,忍痛吐出了嘴里的牙齿,舔着伤口带着压抑的怒火一下下点着头,却终究没有说出半句话。
杨树根回头看了一眼背靠着背正坐在一个倒地不动混混身上大口喘气的刘江波和张进良,皱了皱眉头对辉子沉声说道:“如果你咽不下去这口气,就让刀疤来找俺!否则——下一次俺会让你见红!俺叫杨树根!在张记饸饹打杂——”。
说完这些,他缓缓的收回匕首,转身向刘江波和张进良的方向走去,辉子舔着伤口双手在颤抖,眼神中的火焰越烧越旺,让他忍不住开口道:“杨树根!你给老子等着!”。
杨树根闻言回过头,愣了许久许久才平静说道:“俺等的不是你!是刀疤!!”。杨树根的声音低沉中充满了力量,随着他说话的样子,辉子就好像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风席卷而来,让他不禁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错觉。
眼睁睁看着杨树根大步流星的走出游戏厅,辉子擦了一把嘴角的血,扫视了一圈游戏厅狼藉的画面,在心头暗自悔恨。早知道就拉出去打了,也不至于坏这么多东西,不过想到这里,他又多少有些尴尬,出去打自己恐怕还是被虐的主儿,万一再被哪个不对头的家伙路过看到,自己的名声以后恐怕就更臭了。又想起了杨树根再三提到刀疤哥,一抹凝重的不解涌上心头。
辉子是跟着刀疤混到今天的地位的,这间游戏室就是刀疤在罩,只不过近几天刀疤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直不见踪影。辉子之所以不解,是因为看杨树根的样子不像是道上混的,可是敢在这个县城指名道姓的如此不尊重刀疤,除了现任的‘城主’杨劲松外,还没有人有这个资格和勇气。
冷清的大街上三百米不见一个人影,杨树根沉默不语的走在前面,匕首早已重新塞进了怀里。张进良的爽.劲儿过后犯起了愁,父母的生意是死摊儿生意,这下子把辉子彻底得罪了,杨树根更是奇怪的跟刀疤较上了劲儿。
刀疤这个人张进良当然知道,他不知道的是杨树根究竟是吃了多少豹子胆,又是跟臭名昭著的刀疤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竟敢这样明着跟刀疤叫板。
原本来说,杨树根除了学习好之外,在张进良一贯的印象当中都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土包子,他并不嫌弃杨树根,不过也真从没把他当成过一回事儿。然而刚才的事情过后,杨树根在他印象中一贯的形象彻底颠覆。
他此时一肚子担忧,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想要表达的情绪,可是看着杨树根走在前面那萧瑟的背影,他却再也提不起勇气上前说话。无奈之下,他看了一眼跟自己走在一起同样沉默不语的刘江波轻声问道:“波波——你哥跟刀疤有什么仇?”。
刘江波此刻其实也在心里琢磨杨树根最后提到的刀疤究竟何许人也,只不过他看到杨树根脸色阴沉,也不愿上前问个明白,反正他是铁了心的跟着杨树根出来,不管干啥,只要跟着杨树根,他就不会叫一声不字。
听到张进良的声音,他转过头来看着张进良那一脸的担忧,憨厚一笑道:“俺也不知道——刀疤是谁?”。张进良闻言心心头顿时唏嘘,递过去一抹鄙夷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不认识刀疤?他可是县城里出了名的大哥——”。
刘江波闻听张进良如此介绍刀疤,傻乎乎的撇了撇嘴喃喃道:“他又不是俺村的,俺凭啥认识他?还大哥——俺刘江波只认一个大哥,就是俺树根哥!其他人算个屁!叫他们过来吧!就是天塌了,俺也能顶着!”。
刘江波虽然在打架时展现出几乎无敌的状态,不过不知为何,张进良打从心眼里却并不惧怕他。
看着刘江波傻乎乎的表情和不知死活吹牛的样子,张进良白了他一眼嘟囔道:“就你那个子还想顶天?我是怕惹到了刀疤对你哥没好处!”。张进良的语气带着三分讽刺七分担忧,不过也许是帮过自己的原因,刘江波并没有抵触情绪,又是憨呼呼一笑傻傻道:“俺能顶天!跟俺身高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