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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妃听了，也不说话，只端起小巧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德宗看她不说话，以为她不高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爱妃不中意这门亲事？朕记得，母后寿宴那晚，你见过乔定远的女儿后也说她心无城府，率真可爱。赐婚之前朕也问过你的意见，你是同意了的啊！”
瑾妃笑道：“皇上误会了，臣妾没有不高兴，臣妾只是没想到皇上会那么快下旨。臣妾只是有点担心，赵妃……死后，启儿一直消沉颓废，这几年给他物色过的姑娘，不下二十个，他连正眼都不看一下，这次硬赐了个王妃给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您也知道，启儿那个脾气。”
“他还想怎么样？上一次不是由着他自己做主，结果怎样？自古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他是朕的儿子，也不例外！”德宗有点来气。
瑾妃一看皇上动气了，连忙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头，轻轻揉捏，“皇上，您别生气！启儿虽然脾气倔强些，但他本性不坏，只是不善与人沟通。再说，依臣妾看，乔楚儿那孩子坦率直爽，容易相处，时间久了，他们自然就有感情了！”
德宗拉过瑾妃的手，让她挨着自己坐下，仔细端详她依旧美艳照人的脸庞，这几年为了儿子，她没少操心，原本保养得水嫩光滑的脸，如今也生出了些许细纹。
“爱妃，孩子大了，让他自己走吧，你别太辛苦了！朕有预感，启儿和乔楚儿在一起会快乐的。”
“皇上，有您这句话，臣妾受多少苦都值得！”瑾妃说罢将头靠在德宗肩头，心里满满的全是款款柔情。
瑾妃温柔的语气让德宗心里起了怜惜，这曾经是自己众多女人中最爱的一个，这两年自己宠爱静妃，已经很少去雍华宫了，对她也冷淡了许多，加上启儿的事情，这几年，她大概过得很苦吧！
“爱妃……”德宗温柔地抚摸过她的脸，眼睛炽热地盯着她的双眼。
多年的夫妻了，瑾妃当然知道皇上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她的心轻轻颤栗起来。有多久了？他不再用这样热烈、深邃的眼神看自己，一年？两年？亦或更久？久到她几乎忘了被他疼惜恋爱的感觉。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有太多人仰望他，爱慕他，而他的爱也不可能长久的属于哪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