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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奚成演似乎想到了什么。
见经常挖苦他的无双谋士奚成演罕见失了分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殷護心中极是受用，神秘笑道：“你瞧他之时，可有觉得有几分故人的影子？”
“你的意思是说他是......”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奚成演慌乱了，手中的碗摇晃不已，平素里苍白病态的脸庞此刻激动的潮红。
“我殷護的女婿。”殷護得意的笑道。
十八年前，也就是玄鼎五年，那时秦王殿下殷匡义尚未遇害，他殷護也还没有领六万精骑入北厥，于边陲军营之中，他殷護遇到了一女子，也就是现如今殷轻谣之母，他与她在军中大婚，由主帅秦王殿下主婚见证，并当场指腹为婚，且留下他自己与其妻秦王妃早年的定情信物，一块残破的汉白玉佩作为信物。
奚成演先是楞了一下，旋即仰头大笑，一会又失声痛哭。
殷護在一旁看着，先是笑意盈盈，但随后也是泪如雨下。
这一夜，大雨倾盆不歇，孤楼青灯不灭，两个鬓边早已斑白的老男人对饮至烂醉如泥，却仍不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