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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滕县时,为了检查她的伪装术,我曾假意绊倒她,扶过她。发现她的骨架很小,身子细软,手指肚上更有因常年弹琴而留下的独特老茧。而兖州府二堂里的那具尸身,骨架明显宽一些,手上虽有老茧,却都是在手心处,明显是常年张弓搭箭留下的茧子。”
“联想到这里,我又突然记起,之前的菱香姐虽然也摘下过面纱,露过容颜,却是故意往云南相貌伪画的妆后容颜。昨天我将她脸上所有脂粉伪装都洗掉了之后,发现她的脸,其实与藕香姐很是有几分相似。
”菱香藕香,一文一武,在人前,两人如影随形,忠心不二。但是在之前我夜探菱藕香男伶馆时,她们两个却表现得很不和睦,甚至到了针锋相对,出出找茬的地步。究竟哪个为真?哪个为假?
现在看来,那时的菱香姐分明就是在我的面前演戏,那么她与藕香的关系又何尝不是做戏给我看?
她这般做戏,除了要告诉我,她在菱藕香是异类,是有苦衷的,不愿与人同流合污,恐怕还有重要的一点,就是叫我不要把她们两个混为一谈。
有掩饰的地方,必然有秘密,现在再想到她们两个颇为相似的脸,便可猜出掩饰之下的真相,就是她们之间的相像。
做个没什么证据的假设,菱香藕香恐怕才是一对货真价实的姐妹。
如此就可以倒推出第二个疑问。为什么在半路,菱香姐的车子那表面上他们已经大获全胜,如今看来竟然在最关键处摔了个大跟头!
殷三雨攥着拳头惊问道:“可是菱香姐被扶着走回进车队时,我特意注意过她的脖颈,上面分明有我持刀挟持时留下的血痕,从县衙中将她擒获,到押送她路上,这其间时间极短,跟没有给人留下疏通关系,打探细节的时间。更何况当时不仅有南镇抚司一众高手护卫,还有我一直警惕的检查衙门四周。如果有外人在暗暗旁观,一定会叫我发现气息行踪。外面的人偷窥也没可能,这一刀新伤,又是如何叫埋伏外面,伺机劫持的人提前伪装?”
云西一笑答道,“三雨兄这个问题提到关键处了。这个问题就是回答安司长为何突然中风的原因。”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却见云西敛了唇角笑意,肃然说道:“隐藏在后面的事实,应该是这样的。
之前金魂寨与菱藕香的确被云南与符大人一起导演的声东击西术迷惑,放松了警惕。又因为云南断案神乎其技,与不顾艰难险阻,誓要破案的气势所吸引,找错了目标,一心只想将云南、我与殷捕头尽数拿下。不弄死我们,也要叫我们背上杀人的污命,连带着把符大人也拉下马。
”所以金魂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菱藕香所有证据被查亦是如此。
“但是他们最后的一点机会,却是没有错过。
金魂寨在前天夜里,我们被围困在汪恩仪别院时,就被南镇抚司端了老窝,但是赵千泽却是险险逃脱。我与那老贼打过交道,他身上不仅藏着各种机关技巧,更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任何人。
按理说,边老大是保护着他的贴身护卫,边老大是个重情义的人,若是首领赵千泽死了,边老大一定会奋战到死。但是边老大却活着。
”所以我便一直疑心赵千泽没有死。
“赵千泽身上还有一门绝学,便是缩骨易容术。
”锦觅,药极有可能带着小部分心腹偷偷潜逃。但是却不甘心于这次失败,自己反倒跟踪起了追绞自己的锦衣卫,找到了千户大人您与安司长的所在地。么巧就出了事?
既然二堂里的菱香姐已经被掉了包,那么问题就只可能在运输的半路上!
秦千户一拳重重捶在桌上,愤然道:“你说的没错,无论是装车押运,还是进兖州府衙,我手下的缇骑们都与兖州衙役一起,严密的看护着,之前不可能教人掉包,进兖州之后,更没有机会,只有马车翻倒的时候,出现了唯一的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