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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射礼,有四种。一是大射,是天子、诸侯祭祀前选择参加祭祀人而举行的射祀;二是宾射,是诸侯朝见天子或诸侯相会时举行的射礼;三是燕射,是平时燕息之日举行的射礼;四是乡射,是地方官为荐贤举士而举行的射礼;射礼前后,常有燕饮,乡射礼也常与乡饮酒礼同时举行。随着春秋时代有礼崩乐坏,到了战国时代,射礼这种仪式行的过场已经成为活古董。
可是赵惠文王却出于巩固自己的王位考虑,在倡导“贵族、武士应当刚毅、优雅、仁德、礼让”的名下,举行了一次十分正规,甚至可以用古板而沉闷来加以形容的宾射之礼。
射礼仪式上,赵国的君臣穿着华丽而不实用的衣裳,按部就班地“表演”了上古代时代就传下的五种射技: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赵惠文王似乎用心要让众臣百姓明白,他的先父赵武灵王所开创的“胡服骑射的时代”已经结束,现在是他赵何的时代了……
这种充满着像征和仪式性质的射术比赛,自然不能让包括赵括在内的少年们振奋精神;几个小子在匆匆完成被叫做“井仪”的四矢连续快射之后,便悄悄退场,并聚在一起,开始了真正的比试。
因为是射死靶子,众少年平时对射术的练习也算是勤勉,这样比试的结果当然是皆大欢喜的不分胜负。可是好胜的少年赵括却提出找寻活靶比试的提议――于是射礼仪式周围的如雀鸟之类的小动物可就因为孩子们的淘气丢了性命。
雀鸟不是傻子,有人猎杀它们,它们自然是要逃命,众少年当然也就要追杀;这一逃一追,加上射下的鸟儿多半落到草中,又没有人带来猎狗――最后的战果,也就不能统计,大家本领高下,也还是没有分出来。
正当众人在为谁打得鸟多而争执不下的时候,天边反常得飞过一只孤雁,正好被赵括看到了。于是他立刻挽弓搭箭,瞄向了那只孤雁:“看我把这大的东西给它射下来!”
“不要啊!”一个柔弱如丝的声音轻轻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