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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骑的锋芒已如长剑突刺,只差分毫便可刺穿乞颜营地那一层还没有武装完成的“破盔烂甲”。
不过正是要胁迫某人就范时,要把刀锋架在脖子上,刀尖儿顶上腰间软胁一样,缭子一再把长剑一挥,止住骑兵们的前进。
只要扬鞭策马一跃,便可跳过牛车、围栏临时组成的矮墙,可是就在这再进一分便可要命的地方,赵兵的包围圈不在缩小――赵骑不动了。
营地上出奇的安静,静得即使是一叶枯草落地,都能让乞颜人们听到。
在营地外边,赵骑们虽然停下了脚步,也没有拉弓放箭,可是他们手中明晃晃的长剑,还有反射阳光的盔甲,连战马呼吸的声音,都不无不可能给予乞颜部民以巨大的压迫感。
明明是阳光明媚,可众乞颜人却是感到乌云压顶,不寒而栗――缭子令赵骑围而不打,吓而不威,使这些被死死围在自己家中的牧人感到一种像是圈中之羊正等着被人屠宰的恐惧之感。
这种命悬一丝,却因为赵军迟迟不动,而有尚抱有一丝生还幻想的巨大压迫感,似乎正在摧毁这些不止一次经历生死之事的乞颜人最后的一丝勇气――坦然面对死亡的勇气。
“我说,你们是那里的边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们?”缭子明知这里是乞颜部落的营地,而乞颜部那里是降服于赵国的边民牧人,而是匈奴人的降部,可是他还是装模作样地问道。
显然,这些久居于草原深处的东胡人的中原语言不比那些真正的外族边民。
他们虽然大约听懂了这位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趾高气扬的赵国都尉在说什么,可是一样子不能理解这些语话的全部意思。
“怎么?听不明白?谁会胡语,快给他们译译!”缭子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把长剑指向他离他最近的几个乞颜部民。
其实他要的就是这种语言不清,相互不能理解对方真正意图的效果。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好装作被乞颜人唬弄了一般,把乞颜人好好的欺负一番,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草原上真正的强者,只有依附与谁才能生存得下去。
他身边兵士中正好有会点东胡话的,于是请缨上前,连蒙带猜地把缭子的话大声译了一遍给乞颜人听。
“缭先生,他们说他们是东胡乞颜部的,是这两月才逐水草放牧,来到这里的。”
“他们说他们不知道这里是我们赵国的土地……”
缭子一边兵士吃力地译着走到他们跟前的一名乞颜男子的话,一边在中暗笑这些胡人也不笨,还知道赵国与东胡素来没有多少过节,知道蔽重就轻的报家门儿。
“我家都尉,是奉我家将军之命,巡视边境的……既然今儿看到你们了,那自然就不能放过!”缭子这话出口,立刻吓得那答话的乞颜人身子一颤,一付魂不附体的样子。
“你小子明明就懂点中原语言,还要费我口舌,让人给你再说一遍!”说着,缭子把长剑一收,扬起马鞭,故作逮到了把柄要行凶打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