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己马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0中文350zw.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紫山骑士们收起角弓,端起长朔,劈开重雾,直冲入匈奴大营之内……
烟雾缭绕之中,又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凄唳惨叫传入众胡儿的耳中。
之后又是一片寂静,只听见马蹄声阵阵,由远而近,正向这边过来。
“死……死了吗?”众匈奴兵士已经猜想到了为没有方才像叫得人心惶惶的声音一下了就没有了。
不过,这种不寻常的静,反而让他们更加的慌乱起来――因为他们知道,下一声惨叫极有可能是出自于他们的喉咙。
“来,来了!”惊恐已经从心里曼延到了匈奴兵士的全身,他们现在连说话都在打颤,一点儿也不利索了。
果然,如惊恐的兔子一般,在恐惧的刺激之下的匈奴人,他们在雾气之中的感观反而变得敏锐无比,很快判断出赵军出现的方向。
为了活下去,他们很快就开始了兔急蹬鹰的反抗。
可是事与愿违,慌忙之中,好容易抓到弓矢的匈奴人却怎么也拉不开他们平时轻轻松松就拉得开的弓弦了,有得甚至连箭都搭不上弦,弦都上不了弓。
原来,因为赵军来得突然,来势又凶猛无比,加上雾大难辨方向,没有上级军官的指挥,还有先前听到的声声惨叫,这些本想拼死一战,以求一生的匈奴兵士,居然全身发抖,动作变形――试问一个如癫痫发作的人,怎么可能你像平时训练、守猎之时一样,一气合成,顺利地完成上弦、搭箭、拉弓的动作呢?
匈奴兵士此时心是方寸大乱,乱得无法展开任何行动,更不要说组织起行之有效的抵抗了。
就在匈奴人乱作一团之时,如他们心中的鬼魅,如地狱的使者一般的赵国骑兵终于冲开千层迷雾,杀到他们的跟前。
还来不记看清楚他们的死神的模样,最先与紫山骑士们面面相对的匈奴胡儿就已经被骑士们的长槊刺了个对胸,连一点声儿也没有发,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再把当面之敌用长槊撂倒,接着紫山骑士们又把缰绳一拉,使马儿将前蹄一抬,再重生踏下。只是一击,那一对银色的铁蹄便又踩断了排在更后面的两名匈奴人的脊梁。
同时,借着马儿一升一降的力量,紫山骑士们又把长槊用力回拉,坚韧的槊锋便从胡兵的身内抽出。只见槊尖一出,那倒地的匈奴肉身上便喷出了一阵红雾,把原本是白茫茫一片的雾中兵营染出了点点桃粉之色,远远看去就像是在雾中观看这一时节里,盛开在土坡阴面的赤粉杜鹃一般。
只是忙于穿刺敌兵身体的赵兵,急着躲避的匈奴兵士都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种用人的生命制作的人造“美景”罢了。
不过,这样的境致转瞬即逝,很快血雾消失,只留上了一处处鲜血的喷泉,还在那里汨汨地从死者的身体上冒出――定下神来的匈奴人,到了这时才知道什么叫恐怖,他们不是吓得退后两步,便是已经看呆,傻傻地站在原地,只等成赵人的长槊把从自己的身上穿过,把自己打扮成篝火上烧烤的羔羊一般。
匈奴人那里想得到赵国骑兵手中的“长枪”会那么厉害,不要说刺死他们一兵一卒时那干净利落的一下,光是看着同伴毫无生息地成了串烧,就已经让他们震撼不已,不能动弹了。
反过来对赵军,对紫山骑士来说,此次一战,已经不是去年的平城之战的景况了。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赵国骑兵用熟悉他们手中的新兵器了,再也不会同现像去年那一战之中,长槊穿人身之后,因为使用者的用力不当,而不能快速抽出,卡在骨肉之间不能拔,甚至于因为马速过快,把槊柄弄断,槊头陷在肉中的情况了。
当然,长槊在这里建立奇功,震撼匈奴兵士,使他们失去一战的勇气,除去兵士们勤于练习,使武艺长进之功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半年时间,赵括有了更多的时间来改进原本是把车战酋矛改成槊上了。
其实槊这种兵器,很早就出现在战车之上,作为比长矛更为犀利的冲击兵器而受到车右的执戟甲士们的欢迎。
只是这种车战用槊不过是在长矛的基础上加上了矛尾的倒刺,用来如狼牙棒一般横击敌兵――所以这种长矛的变种兵器又叫狼牙槊,其实并不是十分适合骑兵使用的长杆兵器。
而赵括新制的槊其实是在铍的基础上适当拉长加厚铍身,把原来可砍可刺的铍变成了主要用于骑兵突刺的兵器――这样作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骑兵把槊刺入人体之后,快速抽出。
(战国之时,矛与铍的作战用途相类似,都是可刺可砍,它们的区别主要是固定在长杆号的方式:铍的一头中空,是来插在杆上,而矛则是以绳索绑在杆上。相对来说,铍的制造更为复杂,较之于矛也更为犀利能战――不过正是在为制造复杂,作战功能相同,后来铍逐渐被便宜好用的矛所取代,而作为铍的变形,槊却存在了更长的时间,随着具装骑兵的主现在,而发展到其巅峰。)
手执利器作战,又是长期训练,紫山骑士自然是刺杀得得心应手,不过是短短时间,便把他们最先遇到的一群想要抵抗的匈奴兵士杀翻在地,践踏与马蹄之下――可是同样是因为雾大难辨方向的关系,处在远处的匈奴人并没有看到这一场血肉横飞的骇人场面,只是听到前方传来阵阵喊杀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