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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赵括他们连夜奔袭,战马有些力有不支了,可是凭着昨天上半夜,军中马倌儿们不惜本钱的狠喂了它们一些豆麦,所以再以快跑的马速冲上多里地的体力,还是有的。
又是一阵砍杀,又是血雾车起,肢体四溅,那百骑匈奴骑兵还没有拿出平日里一半本事,这又被紫山骑士们收了性命,领了战功。
仿佛还能感觉到近卫亲兵的鲜血温度,又是一片血红映在眼前,此时的左谷蠡王已经是没了抓拿,要不是身后还有几名亲卫挡了退跑,他就已经把马首一转,掉头逃命去了。
“大赵的儿郎们,快快随我,杀胡虏了!”就在此时,不知是哪个方向上传来了阵阵喊杀之声,成这击溃左谷蠡王一战决心的最后,也是最要紧的一击。
“大王,赵,赵军像是有援兵杀来了!”万骑长侧耳一听,急忙向已经是魂不守舍的左谷蠡王报道,要他早定主意,免得后发而受制于赵军。
虽然听不清,也不怎么听得懂赵人在喊叫着什么,可是经历过大小阵战不下百次的他决不缺乏作战经验,光从那如雷似雨的马蹄声中,他就听出这一回赵军是同真格的了:“大王,赵军怕是倾了全力出战了!”
“什……什么?”被万骑长这么一说,左谷蠡王反而是像是喝得醉熏熏的人,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猛得找回了一分清醒来。
“完了,完了,这下子中计了……赵军定是先是少数兵力袭击我大营,使了全力攻我大帐,让我军收拢兵力对付他们……这么一来在营外防范的兵士全都撤了回来――大营围栏岗哨便成了虚设……
赵人狠啊,以不过数百敢死之士的性命民,换来我军自乱于营内……
这仗是没有法打下去了,还是先自保再说吧!”到了这时,大约是求生的渴望,逼迫着左谷蠡王,使脑子飞快运转了起来,居然大略揣测出了赵括战前所定之计,对其作出了的一番“合理解释”。
不过这一切都来得太晚了……
“先前被赵国奇兵这么一冲,我们连死带伤,更不说那性吓得逃了的,五千骑兵,还剩下不到三千人的样儿,而且还有不少人是人找不到马,马寻不到人――对付眼下这三、两百赵骑可能还成,可要让他们现在就与赵军决战……
我们现在是阵列全无,怎么着也赢不了啊――看样子,是不能指望上他们了……”左谷蠡王退意已生,只等着时机败逃了――他到了现在还想着怎么个逃法,才能少丢面子,等上两日再重新纠集起兵马,好为他的“君王大事”累积资本。
只是一子之差,就能造成满盘皆输,更何况左谷蠡王还不止是棋差一招,走错了何止一两步。
到了这种光景之下,是逃是战,他却还是左顾右盼,举棋不定――阴谋家就是阴谋家,在暗处使坏用计,可能在行得很,可是真把他放到了明处,让他在台面上表现一番,却是太难为他了。
又是一队忠心护主的匈奴骑兵冲了上去,此时相距左谷蠡王驻马之处,不过二、三十步,要是再不逃走,那就没有机会了。
“大王,您先退,我在后面为您抵挡一下!趁此时营外雾气还未有散尽,赵骑无从追击,我军立刻以百骑为一队,四下回避,以求不日之后集兵再战!”万骑长见左谷蠡王目光飘忽不定,四下张望,便以为他的上峰还在梦游,大吓两声,提出了个主意再请左谷蠡王当机立断。
草原部落的军队,优势就在这里,只要人还再,就算是吃了败仗,也不担心,只要军官一声令下,大家便可做鸟兽四散――只要军中首脑还在,躲过了敌手的锋芒,又可打起旗号,相互联络,把兵马再次集结成军,继续与敌方死缠烂打,威胁敌军士兵生命。
万骑长所说,左谷蠡王未尝就没有想到,只是他不便说个“退”字,要借一下有勇无谋的万骑长之言,来堵将来众兵追究战败责任的谴责之口罢了――这话儿可不是我说的,我当时都吓得六神无主了,那里还记得说了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只是记得有人在我耳边这么一说,于是就……
左谷蠡王就等万骑长的话了,万骑长话音一落,他便像是收到了天王老子的令一样,扯着嗓子下令道:“退,快退,大家先退出营地再说!”
他这声令下之后,也不管众胡儿听清了没听清,便引着几十个亲兵掉转马头,这就要溜――当然,溜人之前,他还是做作地把头向万骑长一点,像是在说:那么,这里就拜托你了!而他心中在想什么,那就知有他本人才知道了――不过八成也是,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之类的真心话吧。
也不知众匈奴胡儿是听到了还是没的听到他们的大王的一句“逃令”,反正开始逃跑的人,多了起来。
其实,不等左谷蠡王下令,最先与冲入营中的赵军秦开部交上手的那些匈奴兵士一看吃不住来势凶猛的赵骑,就已经开始自发性的逃跑――前题是要有马骑,那些在迷雾之中没有找到战马,或者是因为围追紫山骑士而来不急上马的匈奴胡儿,很快就倒在赵骑的长槊利刀之下。
兵败如山倒,匈奴人的崩溃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