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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吕不韦也是个见识过此阵仗的机智之人,他一面以赵括昨日与众胡酋饮酒作乐,醉宿与席间宴上未醒为由头,拖延着两部酋长,一面派人通知赵括,要赵括立刻设法应对。
赵括的本意是只求盟会成功,与东胡诸部达成对匈奴乃至是对燕国的战略防御同盟,就算是让出风头,把盟主之虚位让给那些野巳勃勃之人也可。
可是他没有想到拓拔、慕容两部的酋长居然会相互串通,想以兵势逼迫他就范――这便是触到了赵括先前向众人言明的不卑不亢的底线――赵国的面子,马服君的面子可不是这么丢的!
好在吕不韦没有知情不报,使得虽不知胡儿会使什么伎俩的赵括早做了准备――遇到此事,赵括也是心中有底,一点儿也水慌张。
这些天来,为了在营中营造出欢乐祥和的氛围,赵括下令除当职兵士之外皆可与胡人共欢,饮酒吃肉;而用来制造紧张气氛的紫山骑士、骁骑、骠骑两营则是另设一营,在营中甲不离身,枕戈待旦,以防不测万一。
果然这此天看着别的赵兵吃肉喝酒而眼馋流口水的他们,终于等到了真正的吃肉的机会了。
这头是吕不韦在一边慢慢腾腾给拓拔部、慕容部的人马选择营地,而那一头确是千余骑赵军紧急集结。
等到大军出营之时,还闷在骨里,不知发生了什么是,只是靠着看着拓拔部、慕容的雄壮兵势而把酒吓醒了的众胡酋们才回过神来:这八成是双方以兵势相逼,争夺盟主之位了吧。
历代盟会之时,直接以兵锋相威胁,而得盟主之位的,不是没有过,不过多半是如楚、吴、越这样的正统中原国家眼中的半开化之国――读了这么多史书,又知后世之事的赵括怎么可能上东胡强部的这个当。
不过片刻之间,双方骑兵就剑拔弩张地对势上来――只留下那些招之即来,呼之即去胡酋们在一边目瞪口呆的看着――此时他们的心情不过是希望赵军不要真与拓拔、慕容打起来,殃及了他们这些无辜的池鱼。
拓拔酋长一看赵人早就有了防备,知道自己的阴谋已经破产,心中更知眼前赵军虽少,可是一看赵军军容,便知定是饱战之军,真要打起来自己占不到多少便宜不说,也违背了他向大敌匈奴复仇的大愿――于是只好向慕容酋长示以眼色,令他们的人马收了弓箭刀兵,“客客气气”地与赵括对谈。
拓拔酋长虽是心有不甘,可看形势比人强,只好把马儿一控,单骑上前,做出孤胆英雄的样子,在从东胡酋首面前搏回一点大部首脑的面子。
他这一骑而出,立刻迎来了众东胡子弟的连声叫好――就边那些在赵营中做客的胡酋们也都立刻站到了他这一边,连声喝起彩来。
“算了,毕竟我算是外人,他们才是自家人吧……”赵括也是立于马上,轻笑想到,并不为那些吃喝了他数日的酋首们的“临阵倒戈”而感到一思不悦。
于是他也驾着马儿,慢步上前,礼节性地与拓拔酋长寒暄问安一番。
毕竟,他所最担心的武斗已经被炫耀武力与英雄气概的文斗所取代――这无论是对东胡,还是对他赵国,都是一件大好事,至少不会出现盟会不成,反正仇的局面,白白给赵国又增加一个敌人了。
当然,赵括也不敢大意,看着拓拔酋长与他寒暄之时,那张似笑非笑,不怀好意的脸,他就已经猜出就算是玩“文”的东西他也不会好过了。
“真没有想到,居然会就这么逼到墙角上了……现在对方不管出什么样的招数,都只有接下来了――这么多胡儿的眼睛看着我们,要是真的把国家的颜面丢了,成了一时笑谈,那就算是再找十个、百个胜仗也赚不回来了……”
果然,才不过说了两句话,拓拔酋长就不怀好意地向他提出要比比箭术的提议。
虽说赵括自认射术一流,百步穿杨的本事,他还是有的;只是他这本事主要是强在步射与车上射击之上,而拓拔酋长所说的比箭术,多半是说的骑射――而骑射之术,赵括虽然强过很多人,在邯郸也算是拔尖之人,可却不能称得上第一。
赵括在邯郸都是如此,那就更不要说与这生老病死都在马背上的拓拔胡儿对骑射之术了――看见拓拔酋长自信满满地提出比箭的要求,赵括便知道他定是个种好手了。
“好吧,等我先做下准备!”赵括知道自己这回算是躲过了这一刀,也防不过那一剑了――现在也只有主动把对方的招儿都接下来,如果真做到了“狭路相逢勇者胜”,那便又是另一片天地了。
其实赵括也不是真就在硬着头皮接招,他心中知道对方相要做什么:拓拔酋长自信自己的箭法高明,想要借着比箭的要会彻底压制住赵括,在众胡东酋长们面前赢得声望。
可是拓拔酋长却犯了个大错,他不知赵括的射术也不落人后。如果赵括能先发制人,让对方惊于自己射术高超,就能给犯了轻敌冒进之大忌的对方造成巨大的精神压力,使对方发挥不出自己原本的水平来。
“待会儿我们要比箭,不关你用什么法子,就好想个招干扰一下那个拓拔酋长使弓用箭!”在再次与拓拔酋长对面而视之前,赵括对缭子半是下令,半是求助的说道――现在也只有遇时能出鬼点子的缭子能帮得上自己了。
“是,知道了!”缭子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