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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为什么？”当碧瑶刚醒来的第一刻，她的目光与鬼王接触在一起的时候，便问出了这句一直在昏迷中重复好久的话，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眼中的迷茫似乎开启了一道缝隙似的，呆呆的看着鬼王，整个人都有些僵硬了似的。
鬼王伸出慈爱的双手，在碧瑶的头上轻轻摸了一下，声音变得有些哽咽道：“瑶儿，是爹的错，是爹不对，是我的粗心大意让你失去了娘亲，失去了最美好的时光，相信爹以后一定会加倍补偿你的。”
“爹，娘亲到底是怎么死的？”碧瑶死死地攥住拳头，因为突然出现的画面让她的情绪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那个趴在娘亲身边苦苦的呻吟着的小女孩，那个在黑暗中闻着腐臭气息等待着死亡的小女孩不正是我吗？一想到这里，碧瑶只觉得自己的心骤然揪紧起来，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瞬间袭来，呼吸都随之变得急促了几分。
“瑶儿，是正道中人，是所谓正义、除恶扬善的正道中人！他们趁我圣教没有彻底崛起，聚集个股势力，闯我总坛，杀我鬼王宗弟子和家眷几百口人，老弱妇孺何曾放过一个？他们口口声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可这些又是怎么做的？”鬼王狠狠一挥，手指苍天，眼中充满了凌厉的杀气，历历喝道，“瑶儿，记住爹曾经告诫你的话：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你！”
“恩，我要为娘亲报仇，我要杀了他们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碧瑶的泪刷刷的向下流去，鬼王紧紧的抱住了她。
这是她的女儿啊！无论在人前他是多么的威严，在人后他只是一个最平凡的父亲，也是一个最不负责任的父亲。
张小凡此时正沉默的站在房门外边，眼中尽是一片悲凉，他苦笑两声，房间内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却也无济于事，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碧瑶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却想要复仇，她还辨不清对错，极易遭歹人利用。
他有时真的在想，鬼王会不会为了天下利用碧瑶？甚至是牺牲碧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