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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从前我估计会惊讶的瞪大眼睛,可是自从知道叶小菲怀孕后我发现世界上的事总是无巧不成书也就有些从容了,“这世界还真是小,陈伯没想到你上次跟我说的年轻太太就是我的好朋友。”
“是啊,真没想到!”陈伯显然也觉得出乎意料,略带惊喜的说,“小云上次就说要找机会介绍你们这些朋友给我认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没想到我们早就见过面,你还帮过我。”
我微微一笑,郑云拉着我的手高兴的说,“是啊,老陈那事真是谢谢你,我们难得回来,怎么样,去我家坐坐吧?”
我有些为难的看了她和陈伯一眼,虽然不忍心拒绝他们的好意,可还是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今天就不去了,心情不是很好,想早点回家洗澡睡觉。”
“我刚刚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郑云一脸担心的看着我,短发在风里轻摆。
我有些别扭的踏着脚下的青草,简单说了下事情的原委。“原来是这样。”她听完轻叹一句,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安慰我,倒是陈伯敛了敛眉,慢而深长的说,“小蕊,我觉得你之前选择和他分开的决定很正确,只是如今他再回来你不应该一时心软的和他重新开始。”他伸手指了指夜空,“要知道,有遗憾的爱情就和这天上的星辰一样,只有隔着时空的距离,才会感受到永不幻灭的美丽。”
我抬起头,顺着他的手望去,夜空中星子细碎如银,那透亮的光芒纯净的如同我们曾经青涩的爱情,一直枯竭在眼底的热泪忽然滚烫的流了下来,郑云用手替我擦去泪水,轻轻把我拥进怀里。
那晚,我忽然就明白了许多事,也许美好的初恋只有如星星般挂在回忆的天空里才能永垂不朽,而我和陆远翔,即使叶小菲没有怀孕,可能最终也无法在一起。
想明白这点我释怀了不少,我们果真就这么分开了,没有任何告别的说辞,如同三年前一样。
阳台外天渐渐凉了,凉风席卷着落叶,秋天突兀的来了。
我依然住在K大小区,依然有一个对着情人树的小阳台,只是换了楼层,换了方位,换了单元。
生活又恢复了一成不变,不上班的日子我喜欢睡到中午然后背个小包去超市买菜,有时在楼道里会碰到贺启云背着大包从外面回来,他高兴时会居高临下的朝我点点头,但很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飘过。
陈伯和郑云夫妇把旧房免费租借给我时,戴静笑说我既捡了个便宜,又得了个新邻居。不过对于和贺启云住对门这事,一开始我还是有点抗拒,总觉得像被人抓住小辫子似的不自在,不过住的日子长了也就释然了。其实我们碰面的机会并没有比以前增多,工作日虽然天天在公司见面,但除了晚上偶尔能听见对方关门的声音,早上几乎是碰不着面的,因为贺启云似乎有晨练的习惯,我见过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穿背心短裤跑回来的样子,还是不小心看错了手机上的时间。
公司里,保华高价竞下南村地块,更因为乘着A市直投改革的春风,很快就开始动工建设。那里离江边不远,原来一直是几家国有农副产品公司的研发基地,直到后来因为政策优惠统一搬去新区才成了片荒地。如今A市城区寸土寸金,这里虽然不如中心市区交通便利,但对于以车代步的高薪阶层来说却依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保成、华商正是同时看重了这点。他们的强强联合既彰显了保成科技背景优势,又满足了华商品牌升级的愿景,可谓是相得益彰,各打了一把如意算盘。如今工程开始建设,双方总部高层都相当重视,贺启云时不时就会带几个副手去工地视察情况,不过陆远翔这个董事却没再来过保华,直到我在A市日报上见到他。
那天王老头一大早就把我喊进办公室吩咐我去给他买贺礼,我没有看报的习惯,也不常关注手机新闻,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那天不知道是头发又少了几根还是怎样,心情不佳的把报纸随手扔在我眼前,“你们年轻人有空多看看报纸,陆主管,哦不,陆董,娶了市长女儿,这都不知道吗?”
我愣了半秒,直到报纸上喜庆的照片印入眼里。身穿礼服的陆远翔微笑着站在台上,而叶小菲正穿着白纱靠在他怀里。
即使是意料中的结局,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有些失落。我心情复杂的出了办公室,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呆呆的立着。窗外,秋天的天很高,很蓝,凉风从敞开的窗户里涌进来,吹得我的长发在风中不住的飞舞。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从此我和陆远翔桥归桥路归路,他将永远活在我的回忆里如同不老的情人树般终年苍翠。
傍晚,戴静和子言同时出现在K大小区门口,他们见我神色如常都有些惊讶。
“子言,看来我们是白担心一场。”戴静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斜瞟着我。
“怎么,都看了新闻,以为我躲去哪里痛哭了不成?”我状若轻松的笑了笑,直到子言锐利的眼睛盯的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好啦,我承认我是有些失落,不过都过去了。”
子言这才收回她的透视眼,见我比想象中豁达半开玩笑的说,“其实你哭也没什么,反正你是我们三个里面最爱哭的,小时候谁多吃了你一颗糖你都能哭上个半天,我们都习惯了。”说完和戴静对视一眼,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