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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等待思慕的是一场灾难,是因为她和九轩奉燕婉的命,准备去到南越皇宫将皇上皇后掳走,以图引起南越的内乱。但没想到,他们刚刚抵达南越皇宫的时候,就听到南越、商帝国的边界爆发了大规模的时疫。
虽然思慕九轩暂时搞不清是谁下的手,但他们都隐隐觉得时疫爆发的时间、地点都透露出奇怪的感觉。因为燕婉曾说若是遇到一些突发情况,他们可以自行处理裁决。思量再三,思慕和九轩快马赶去了交界地带的城池。
去了之后,才发现那里的情况比他们预想的严重得太多。虽然思慕已经断定就是流离之前研发出来的时疫,但这次却像是经过了很多次的提纯精炼。按理,这次时疫爆发还牵扯到了商帝国的城镇,不应马上怀疑到商帝国的身上。
但是,能做出将时疫不断提纯一事的,普天之下除了曾拿小孩做反应实验的流离,思慕想不到其他人了。虽然他们现在没有直接证据,但思慕已经不打算离开爆发时疫的地带了。
不过,她还是有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想写成书信,利用商羽从越都带来的灵蝶传了回去。
其实,在思慕九轩往南越皇宫赶的时候,商羽那边正在进行一件大事。之前无论是帮北齐夺回领土,还是现在和商帝国敌对,他们一直没有打出旗号,有点出师无名的感觉。而当时,他们就在处理这件事。
虽说商行将商寒贬去和西域相对的边境,是防止他暗自培养势力。毕竟,西域已经避世多年。但他没想到,商寒机缘巧合得知了西域当年陷害商羽的真相,以及证据。
又因为西域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和传统都是敢作敢当,大到国家大事,小到平民百姓家的芝麻小事。更别说这次商寒已经拿到证据了,所以他们对于为什么会陷害商羽的事也是供认不讳。十年前,西域皇室受制于平阳长公主,被迫陷害商羽公主,以期挑起商帝国的内乱。
因此,在攻下江州的第三天,商寒便将此事昭告天下,宣称他们此次起义只是为了清君侧。平阳长公主不仅利用商帝国百姓的手去杀一个无辜的公主!还企图挑起商帝国的内乱!也就是说一直以来,他们无比尊敬的平阳长公主是一个连自己的小侄女都狠心杀死的人!还是一个不顾国家安危的人!
此番言论一出,整个天下陷入了哗然之中。
不过,对于平阳长公主为什么要对四岁的商羽下手一事,商寒他们并没有公布出来。一来是他们的确不知道,西域奉圣女命令拒绝透露;二来,商羽觉得留点一些悬念也好。给予百姓充足的想象空间,有时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后来,事情的发展的确如商羽预料的那样。商帝国上下,对平阳长公主都生起了厌恶的情绪。虽然他们不确定此事是不是商寒等人和西域的合作,但在了解到商寒一行人攻下的城市都往休养生息、安居乐业的方向发展时,他们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
虽然他们没有笃定这是平阳长公主做的,但对于商帝国现在的政局已经有了怀疑之心。而这,正是商羽等人的目的所在。商羽他们没有期望一举动摇民心,只想着一点点攻破商帝国百姓的防线。
只是好景不长,公布的第三天就传来在南越和商帝国的交界地带大规模爆发时疫的消息。因为这三年来北齐许多地方都曾受过时疫的侵害,所以诸国百姓对此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尤其是那些曾经亲眼看到过的人,听到自己的国家也爆发了,顿时心乱如麻。
一时之间,整个天下都陷入了人心惶惶之中。因为这次时疫的爆发不仅毫无征兆、波及两国,而且症状、形势都比上次还要严重。再加上,从商帝国和南越交界城池传来的最新消息都说,那里所有的大夫都束手无策,已经有两个城池的人全部殒命了。
最开始听到这些消息的时候,商羽他们也很是惊讶,这完全是他们预料之外的事情。不过,虽然当时还没有查探出准确的消息,但他们都觉得要么是商帝国动的手,要么就是南越。反正,是他们两国采取的反击政策。
就在他们苦恼是不是要通知思慕九轩过去看看的时候,他们收到了思慕九轩传来的灵蝶。知道他俩去到时疫爆发地带的时候,他们心里有稍稍松了口气。虽然他们知道思慕的医术进步了很多,但还是免不了有些担心。不过,对于解毒诊治一事,他们也帮不了多少忙。
能做的,一是让潇然传信给那附近的魔教教众,让他们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二来,就是让九轩按照原计划掳走南越的皇上皇后。本来这事九轩一人做就足矣,当时叫上思慕一起去,纯粹是觉得九轩舍不得离开思慕。如今,局势有变,自然要重新安排了。
好在,因为商羽担心思慕在制毒解毒的时候不小心出什么意外,将越都灵女才能够拥有的五十年才出一颗的、可解百毒的凝神丹送给了思慕。所以,九轩短时间离开前往皇宫,思慕也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安排好思慕九轩要做的事情之后,燕婉就马不停蹄地分析接下来的作战计划。虽然还不知道时疫一事到底是哪一国下的手,但很明显矛头都是冲着起义军来的。所以,燕婉便决定反其道而行之。既然你们想让全天下的人都认为是我们动的手,既然你们笃定我们会为了时疫的事暂时搁置进攻,那我们就偏不如你们的意。
不想战,我们就偏要战!反正,时疫那边有思慕九轩带领的魔教教众暗自处理!等到时疫解除的那一天,一切自会真相大白!虽然现在出击会引来商帝国百姓的质疑,但这次却也是一个不容错过的良机。
燕婉云清扬、商羽潇然,甚至是商寒、燕大将军、燕凝都相信思慕九轩可以处理好那边的事情,起义军的其他将领自然也没有异议。毕竟,他们这些人已经做了太多颠覆认知的事,但结果无一例外都证明了他们是对的。
结果,自然是形成了非常混乱的局面。
首先,便是由商寒带领的起义军和北齐结盟,正式向商帝国、南越宣战。当初,夏侯轩节节败退的主要原因是扛不住商帝国和南越联合攻击,以及百毒教大规模投放时疫。如今,有了镇北王府、魔教、商羽六人的加入,形势自是得到了很大的逆转。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形成了两分天下的局面。
在这期间,九轩夜探南越皇宫,成功劫走皇上皇后劫走,南越朝廷大乱。本来,湛承允坐上太子就是从无数皇子中厮杀出来的。如今,皇上皇后失踪,他的那些兄弟都按捺不住了,开始了明争暗斗。
无论是边境的时疫,还是都城的皇位之争,都逼迫湛承允放下手中的战务,马上回国处理。当然了,这也是北齐能够很快收复疆土的重要原因。
这样大的变故、这样快的局势转变,无论是商帝国朝廷上下,还是南越都是没有料到的。这其中,还包括一直以来运筹帷幄的平阳长公主。
现在她唯一的期望,就是流离了。只要他研制的时疫不被破解,商寒他们的起义军就会被全天下的人唾弃。纵使他们攻占了很多地方,没有民心依然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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