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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不疼了,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放在早几年他还会在意别人的看法,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不过是一双腿而已。
“我听说京城有些大夫很神的,等打完仗回来我让我爹给你介绍吧?”顿了顿又道,“能治得好吧?”
稍微迟疑了一会,笔尖的墨汁滴到宣纸上留下一个小斑点,状作不在意的神情,“也许吧,难说。”
“不用担心,顾将军人正直善良,将来一定会找到一个愿意做你的双腿的好姑娘的。”慕凝霜有些微困,靠在一边的柱子上声音越发轻了,带上了倦意。
顾孝抬头看了人一眼,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很久以前,在他办公的时候也有一个面貌如她的女子坐在自己身边,打着哈欠走着神,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对他乐此不疲的捉弄总是像看待小孩子一样翻个白眼,可她才不会乖乖听他的话,也不会这么温顺地服从自己的命令。
揉了揉眉心,手上的文书还没看进去几个字,反倒又神游四海了,作为一军之首,真是没法儿原谅自己的过失。
忽然油灯一晃,潜入营帐里的细风让他涣散的情绪立刻绷紧起来。早就听说这次闽南王在南宫瑾煜和风澈寒的大军里都安排了不少奸细,随时准备趁其不备行刺主要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