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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笙踏歌而来,结好了竹筏,撩起了白纱,隔着浅湾,在晨雾茫茫中,借着一只两只不愿离去的萤火,伸出了那只手。
我叫冉操,你,愿意拿了我的心去吗?
她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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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们。真敢这么进去?”干江就靠在村口那棵被砍了的槐树的残身上,看着他们三人身上的锦衣华服,嘴角微扬。
“为什么不敢?我三岁能提剑,五岁能操戟,有我在,就是那些刁民一起上,主公绕着这庄来回来去,也绝对毫发无伤。”刘牢之按了按腰间佩戴的鱼肠剑,踮着脚,仰着头地朝干江瞪去。
干江不受他的挑衅,只是指节敲击着她那交握的纤臂,轻言浅笑,“我是怕污了你们这身美绢华锦,这里的人钟情红色钟得可深呢。”
“我们一路未少见过那样的情景,这里着实还算干净,怎么?难道这儿比邺城里边还要恐怖?”刘牢之不以为意道。
而郗超和冉操在旁,只是一直盯着这里,默然无语。
“更甚!它与邺城不过相距数十里,你以为它能有多干净!能有多干净!能有多干净!”干江直起身来,指着槐树旁的一处小土堆,“这里,是庄里最后一个过了大衍之年(五十)的老人,”
又指着庄口一户人家门前的土穴,“这里,是庄里最后一个过了弥月(满月)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