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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干江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缚住手脚,动弹不得,她急忙道:“这是为何?发生什么事了?”
同她一起被缚住的冉操苦笑道:“对不住,连累你了,我不肯娶鲜卑郡主,便被慕容恪绑起来,送到苻生那里。”
干江听闻惊呼:“”什么!去苻生那里?!天啊,那我们……不,是你,你还能活吗?”
“能,只要我说自己有玄石图在手,他不敢轻易动手的。”
干江恢复了平静,只道:“但愿吧。”她看了看四周,应该还在遏陉山附近,她不由道:“是去洛阳吗?”
“不,是去太原王府。”
二更天,王府内……
守卫们倒不再绑着他们,只领着他们进了西宫处,然后便退下了。干江眼观四周,内心更加惶恐不安了。
其实室内铺陈很平常,甚至可以说是温馨,慈母针线,家严笔砚,青竹木马,元宵花灯……干江想,这怎么会是苻生所居的宫殿呢。
“长生是谁?”
深思中的干江被冉操的声音突然惊醒,有些茫然。冉操看着她的样子,浅笑道:“刚才在囚车,你梦中所唤。”
见她许久不答,冉操微摆摆手,道:“算了,你失了许多记忆,想必也是不知吧。”
“不,我知道。”说着她嘴角微扬,又道:“命自有时,可总有一个地方是万物停滞,那里没有时间,没有生死。心,由希望而生,因绝望而死。人,为恶为善,总会留一处温暖,给自己。而这团心火,却要别人为自己燃起。
长生,就是我为一人所燃。”
她停了一下,才道:“我的爱人。”
“什么?荀……”冉操犹疑,到底把话憋了回去,才小心翼翼的问:“你的爱人是何许人?”
她眸光闪烁,叹了口气才道:“苻生的祖父苻洪很厌他,七岁时曾讥问他瞎儿是否只得一泪,他引佩刀将左面刺出血,道此又一泪。
苻洪大怒,大力鞭笞他后,要将他贬为奴隶,他便自比石勒,苻洪怕他真成为石勒一样的人,便命他父亲苻健处死他,是他叔父苻雄(苻坚之父)极力劝阻才罢,但将他关入暗牢,自定生死。什么样的祖父会想杀自己的亲孙子,只因他口出狂言?
那时的他……他只是个孩子,哪做得出如今‘生剥牛羊马,活焰鸡豚鹅,剥人面皮,使之歌舞’这样的事。呵,是我做的错事,该我得报应。我自剜了他的眼睛,心有愧于他,便时常潜入苻洪府邸看他,他父亲和祖父厌恶他,母又早殇,加上瞎了一只眼,另一只眼又是……在宫中这样势利眼聚集的地方,他会有什么样的待遇可想而知了。
等我到暗牢寻到他时,他已快不行了,求生之念唯想见我,这个他以为的真心疼过他的人罢了。我唤他长生,愿在长安得长生(长安,前秦都城,终南山所在)。”
冉操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他又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我忍受不了,告诉了他真相。勇和残暴往往一念之差,他用错了方向,我也走错了方向。他如今倒真像第二个石勒。”
冉操叹道:“石勒,他逼石虎教养我父王(冉闵)时,大概没想到会是父王最终灭了石氏一族吧。石勒,一个由奴隶当上帝王的传奇。”
干江冷笑道:“有奴隶做主人的,便有主人做奴隶的,传奇?司马家的传奇还少吗?”
“你说临海公主?”
干江拍案而起,“从没什么临海公主!她是谁你难道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