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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书房里的气氛也一片阴沉。梁文英宿醉酒醒,一睁开眼,就看见常年在外的廉王坐在床头。若不是此次重阳夜宴,恐怕廉王还要过些时候才会受召回京。
“爹……”梁文英的脑袋还有些晕眩,他甩甩头,慢慢地做起来。
廉王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昨夜宿醉令他憔悴了许多。“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为父说?”
梁文英微怔,沉默良久,他才说道:“没有。”
“没有?”廉王颇为惊讶,不由得幽幽一叹,梁文英是他儿子,他当然十分了解,这脾气跟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模一样。
“你真的喜欢那个叫雪儿的姑娘么?”
梁文英愣了愣,他只是觉得娶徐大学士的女儿或者其他大臣贵族的女儿倒不如娶第二回雪,对她虽然说不上喜欢,但也并不讨厌,而且她对自己绝对忠心耿耿,这一点是最重要的。不过,梁文英还是点了点头,他不想父亲再为自己担心了。
廉王再次叹气,微微摇头,“你对亲爹都不说实话!”
“爹,我没有……”梁文英的声音细弱蚊吟,廉王当然不会相信。
廉王忽然站起来,过了一会儿,又道:“现在不管你喜不喜欢都无法挽回了,你自己做的决定,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梁文英看着自己的父亲,知子莫若父,这句话一点不假。“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不再是一个联姻的工具,爹也终于有了儿媳妇,就算娘现在不高兴,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她不是早盼着抱孙子吗?”
廉王想了想,轻声叹道:“恐怕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至少是你自己选的。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既然选择了那姑娘,就得好好的对她,以后她不再是隐藏在你身后的暗影侍卫,而是你的妻,我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