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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立着方才开门的老者,赶忙跪地行礼,“小人蔡江,乃是蔡家家仆,见过二位大人,”瞧他们几个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咳了咳,尴尬介绍道:“这便是我家老爷本县的县令了。”
冯元点点头,“你就是蔡荣蔡大人?”
“大人恕罪,本该见礼,可......下官此举实是不敬。”那蔡县令扑棱半晌,浑身疼地冒汗,受着蔡江搀扶,奈何还是起不来身。
这蔡荣也年尽半百,冯元体恤道:“不必了,蔡大人既伤着,虚礼可免。”
在汴京时众人皆以为是县令昏聩亦或渎职才使得天灾成了人怨,此时听完那被打得起不来榻的倒霉县令道了原委,方知竟是因那前朝余孽行了煽风点火蛊惑人心之举才酿此祸事。
前朝因腐朽衰败而被改朝换代。如今上位者昌明,百姓安居乐业,仍有一小撮前朝余孽心有不甘,时时想着给朝廷添点乱子。上回冯元去的丰台县闹匪患就是其手笔,此次亦是。虽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高,却也犹如那午后蚊蝇般甚是招人烦。
蔡荣愈说愈悲愤:“下官自认平日待人不薄,那县丞和主簿竟与那乱党里应外合,衙役们死的死伤的伤。”说着再忍不住,抹了一把老泪,“他两个平日也与那死伤之人朝夕相处,怎么这般狠心啊......望二位大人能抚恤死伤衙役,对那些百姓也请手下留情,他们原是本分人,奈何被奸人鼓动才犯下此孽事。”
冯元即刻派人将城外匪囚押来,就在县衙的院子里审起了那领头的十几人。